沈琴怒不可遏:“你們以前跟我一起道李玥不是的時候可不這樣。”
一句話將大家得罪個干凈,也把自己推到了最尷尬的位置。
原本湊熱鬧的眾人開始聲討她:
“小沈,你自己和賈主任媳婦不對付,可別拖上我們啊。”
“就是,你往我們身上潑啥臟水?”
“很多話我們可都是聽你說,就好比前陣子小媳婦給人孩子畫像,你跑來說她惦記著人家那點肉。人家穿個新衣裳,你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勾男人.......”
“......”
李玥壓抑的怒火一下子躥得老高,但良好的教養,容不得她當著眾人的面,和沈琴一樣撒潑罵人。
她盡力平心靜氣道:“你怎么解釋?”
沈琴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不該說,以至于場面發展到她不能控制的局面。這個時候,她也不敢承認在李玥背后嚼舌根子:“我沒做過的事,我為啥解釋?”
“你敢賭咒發誓嗎?”
沈琴還真敢,這年頭倡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發誓也算封建迷信:“有啥不敢的?”
沈琴當著李玥的面,拿自己一家老小賭咒。
大家不得不佩服沈琴的勇氣,舉頭三尺有神明,她也不怕遭天譴。
沈琴發了誓,挑釁似的看向剛剛聲討自己的人:“你敢發誓嗎?”
大家面面相覷,她們可不敢。
沈琴得意了,對李玥道:“看吧!那些話是她們說的,跟我沒關系。”
大家紛紛譴責沈琴做人不厚道。
李玥環顧了一圈,視線落到誰身上,誰默默低頭,因為心虛,顯得很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唇,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眸:“所以,沈大姐你跑來我家折騰一遭,就是為了告訴我,院里的風言風語跟你沒關系嗎?”
經過李玥一提醒,沈琴想起了來此的目的,她又繞回賈靳豫貪污受賄的話題上來。
心想,賈靳豫如果坐實了這個罪名,工作肯定難保。
她男人的阻礙,肯定也不復存在了。
李玥以前不明白寧愿得罪君子,不愿得罪小人的具體意義。
現在她親身體會到了。
她說:“你懷疑靳豫貪污,你寫舉報信舉報他啊,跑我這里干嘛?”
“我就問你,花病人賄賂的錢虧不虧心!”沈琴仿佛成了正義之士,義正言辭的說。
李玥指著她:“我警告你別亂說哦,我花的錢全部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我也相信我的男人不屑于受賄。我還是那句話,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搜集證據舉報。別再這里造謠生事!”
賈靳豫但凡愿意搞這種事,憑他的能力,也不會在這地方呆了近四年的時間。
聽鄧蘭說,賈靳豫來這邊工作不到半年便升主任了。
院長親自提拔。
還時不時被安排到大城市和一眾專家替病人會診。
按她的猜測,他八成犯了什么事被下放到這邊的。
但這種事屬于個人**,所以她并沒有問過。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說出來。
“辛苦?你咋辛苦?院里人可都看著,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沈琴盡挑李玥話里的關鍵詞,擲地有聲的質問她。
不等李玥懟回去。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吃你家米,睡你家床了?”
李玥回眸,眼色一亮,撐腰的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