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提到孩子的名字:“煥風為老二起了名字,叫李嗣成,取功成名就之意。玥玥,你看怎么樣?覺得好聽嗎?”
李玥心驚,這個名字竟然有非常好的寓意在里面。
但那個假貨,屁的成就也沒有。
還總攛掇大伯給自己的弟弟使絆子,理由便是,爺爺偏心。
什么生了女孩兒繼承家業,給女孩兒取名砸錢要冠名權,無非想變著法子送老三錢。
大伯沒有主見,能力對比爸爸,也很一般。
所以總被假貨牽著鼻子走。
她一想到家里那些爛事,后牙槽恨得癢癢。
這個名字,被假貨用了一輩子,她真的聽不下去。
“我覺得不太好,嗣已經是繼承家業的意思了,再弄個成。成功繼承家業?把老大擺哪里了?還是換一個吧。叫......”李玥想了想:“就叫李云遮吧,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不怕層層浮云遮擋我遠望的視線,只因為如今我站在最高層。比李嗣成這個只想著成功繼承家業的格局大多了。”
童欣贊同的點了點頭:“很不錯的名字,寓意也好,只是,按輩分得用嗣。”
“是嗎?之前我聽李煥風說,他連女兒名字都想好了,叫李嗣什么啊。”而且她爸爸也并未按照嗣來取名啊。
童欣撲哧一笑:“也對。回頭我和煥風商量商量。”
李玥:“......”
取個名字,還要和男人商量,自己不能決定嗎?
沒出息!
李玥在家待了不到兩小時,便以童欣需要靜養為由提出離開,連飯都沒吃。
舒文佳嗔怪童欣不知道挽留客人。
童欣心里委屈,面上依舊維持著淺淺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說:“玥玥說她還來的,到時候我一定留下她。”
舒文佳這才沒說旁的。
月明星稀。
李玥回到招待所,剛把鑰匙插在門上轉,門自動開了。
男人清冷冷的面孔映入眼簾:“跑哪兒去了?今天我去了李煥風家,沒見到你。”下午四點多從手術臺下來,他直接去的李家,對方說她早他兩小時走了。
李玥略顯吃驚:“是嗎?早知道你過去,我就在那等你了。我早走了,后來逛街忘時間錯過末班車,一路跑了個把小時。又在樓下吃了碗面才上來。”
賈靳豫:“......”
燈光下,李玥頭發根濕漉漉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
她進屋脫了外套:“好熱啊,我看附近有個澡堂子,想到那兒洗澡,但外面來來往往的全是男人,我不敢去,你能不能陪我?”
“男澡堂當然都是男的。”賈靳豫道。
“你怎么知道?有女澡堂嗎?”
“沒見過。”
李玥:“......算了,我還是抽空回家洗吧。”
她進衛生間擦了一把澡,洗了頭,蹭干后放下毛巾。
打開手提包,從里面拿出黃表紙,用剪刀剪開。
賈靳豫眉心一跳:“玥玥,你弄這個干嘛?”
李玥頭也不抬的說:“折元寶祭祖啊,后天清明節了,我現在的身份,又不能跟著家里人一塊兒祭祖,只能比他們先去,希望祖宗收了我的元寶保佑我學業有成,當富婆走上人生巔峰。”
賈靳豫:“......”
賈靳豫抿了抿唇:“我一直沒問你,我之前娶的玥玥,她人呢?”
李玥停下手里的動作,歪著頭看他,他是不是想原主了啊,畢竟人家那么乖,又聽他的話。
她心里酸溜溜的。
但也沒隱瞞,搖搖頭:“我也說不清,約莫睡一覺,醒過來就在你家了。原來那個女孩或許不在了,或許到我家成了我,又或許她還在,只是被我的意識壓制了,哪天她的主意識占了上風,應該就會回來了吧。”
李玥有意隱瞞自己落水的事。
賈靳豫聞言,心情變得復雜起來。
只聽李玥又道:“不管怎樣,你都不虧的啊。娶了一個,最后得倆。”
賈靳豫:“.......”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憋了半天,幽幽的說:“總歸不一樣。”
“是啊,是不一樣,所以我說你賺了嘛。”她一點都不嫉妒原主,畢竟人家是原配。
而她,說難聽點,是個三兒。
如果長輩們知道他們悉心栽培的女孩兒,跟人談戀愛沒有底線,她會被打死吧?
賈靳豫眉宇間有了慍怒。
她把他當什么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還是說,她現在只當自己在做夢?
他躺下給了她一個背。
李玥聳了聳肩膀,她一個吃虧的沒生氣,他得了便宜的,反倒生起氣來了。
不過她覺得,原主應該不會回來了。
以前她對原主的事,記的雖然不多,但足夠她了解身邊的人和事,可現在那些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這代表著什么?
不言而喻。
李玥折好元寶,輕輕放進袋子里。
次日早早起來收拾,準備到飯店點三個菜,然后搭出租車去墓園。
出門后聽到身后咚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