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輕輕哆嗦了一下,溫吞恬靜道:“萬一你以后不要我了,我怎么辦呢。我有家又不能回,總得尋個去處啊。”
賈靳豫懂了。
李玥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他緩和了神色,松口道:“工資可以給你。”
李玥眼底閃過詫異,不太自信道:“真的嗎?”
賈靳豫點了點頭。
李玥才又開心起來。
傍晚便拿到了賈靳豫的存折,不算上平時的福利,他的月工資竟然有一百七十多,年底還有獎金。對比一下物價,他應該算高收入群體中的一員了。
美滋滋的將存折收進箱子里鎖好。
室內昏黃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意捆綁在肩后。
顯得肌膚勝雪,櫻唇若丹。
賈靳豫眼波流轉,像月夜下的古井,靜謐,詭譎,閃著幾縷粼粼的波光。他在她耳邊詢問:“今天可以么?”
李玥猶豫了。
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還是算了。”不情不愿,搞得他強迫她似的。
“還是來吧,遲早的事嘛。”李玥環住他的脖子,墊起腳尖,主動噘嘴。
泛著粉潤紅暈的臉,近在眼前,賈靳豫心動了。
四片唇瓣貼到一起,李玥掌握了主動權,把人推到床上剛扒掉襯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院里的護工。
說急診室來了個急性闌尾炎病人,需要開刀。
“知道了。”
賈靳豫只好先起來,嗓音沙啞道:“玥玥,等我。”
李玥被弄得不上不下的,分外堵心,到嘴邊的鴨子居然飛了。
她又不能說你快去快回,畢竟是動刀子的大事:“嗯,我不急的。”
賈靳豫快速穿上衣服走人。
等他做完手術回來,李玥已經睡著了。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似灑了一地碎金。
李玥揉了揉泛酸的眼皮,從床上坐起來,賈靳豫不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昨晚她忍著困意等了他兩小時,沒見他人,便自己睡了。
如果不是看到床頭男人留的紙條,她會以為他沒有回來過。
簡單的梳洗后,打開房門,余光瞥見司珍珠的門開著,透過簾子往里看,對方坐在床邊看書。
咦!
這人不用上班嗎?
賈靳豫晌午回來,李玥才知道,司珍珠被強行休假了。
理由是她出差時工作狀態不行。
院里給了她一周的時間調整。
李玥道:“你應該讓她上班啊,等出個岔子,正好借此開除。”
“培養一個人不容易的。”
“看不出你還挺惜才。”李玥揶揄。
賈靳豫沉默不語,他只想給司珍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而已。
李玥沒有繼續調侃:“晚上吃什么,我給你做。”
“隨便。”
“我上午做的豬肉干,這是給畢醫生的,這一份是你的。”李玥指著一小一大兩個瓶子說道。
賈靳豫在家呆了一會兒,拿著豬肉干走了。
出版社讓她看書,沒有給她分派稿子,她一下子變得清閑起來。
拿著畫紙,趴在桌子上畫賈靳豫的全身像。
畫完覺得頁面空蕩蕩的,她鬼使神差的,將自己以前的樣子畫到他旁邊。
這一幕正好被從走廊經過的司珍珠瞧見。
賈靳豫旁邊的女孩,眼睛又大又圓,鼻頭稍微帶點肉,嘴巴小小的,五官頗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