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薅住了她的頭發,一陣撕扯。
司珍珠疼得頭皮發麻,她顧不上捂鼻子,說了句我跟你拼了,便和李玥扭打起來。
李玥因為占了先機,一直壓制著她。
兩人打鬧聲,吵醒了四鄰。
雙方才被迫分開。
與衣著利落的李玥相比,司珍珠狼狽許多,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有血跡,哭哭啼啼的說李玥欺負她。
李玥和賈靳豫前戲被壓到頭發,她干脆梳起來扎到頭頂,弄成丸子頭。
賈靳豫走后,她心思全在他身上,忘記散開頭發。
司珍珠一直想扯,但沒有得逞。
所以李玥,很像欺負人的一方。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李玥柔柔道:“我欺負你?可這是我家哎!”
大家竊竊私語:
“大晚上的,司醫生跑到別人家說人欺負她,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看司醫生才欺負人的那個,結果實力不夠,被打了。”
“我覺得也像。”
“......”
“沒有人會送上門討打。”司珍珠辮道。
說的也對,誰會上門討打?
大家又開始懷疑李玥。
鄧蘭和李玥處得最近,她知道李玥不是那種愛來事的,她裝作無意道:“司醫生,我之前在門口看到你,我記得那會兒你們兩家的燈都是關的。”
但現在,司珍珠家的燈依舊關著。
大概是李玥睡著了,被司珍珠喊醒開的燈。
大家如是想。
這一點,司珍珠也無從狡辯。
“賈主任呢?”有人就問。
李玥根本不知道賈靳豫去了哪里,按她猜測,八成去看球場發泄自己過剩的精力了:“出去打球了。”
今天龔醫生沒加班,他跑去喊賈靳豫。
賈靳豫一聽李玥和司珍珠打了起來,趕忙回家。
上前拉著李玥左看右看:“沒傷到吧?”
司珍珠嘔血,他們不是吵架了嗎?為什么他還是第一時間關心對方?
憑著她鼻子上的血跡,好好的衣服也被李玥扯開線了,他不該斥責李玥行為粗魯?
賈靳豫確認李玥萬無一失,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目光落在司珍珠身上,心道李玥真野,逼急了亮爪子撓人完全不顧后果。
瞧把人折騰的,像個鬼一樣。
他回轉心念,質問道:“司醫生,我出門的時候鎖了門,媳婦明明在睡覺,你怎么會在這里?”
司珍珠不敢據實說出自己的目的。
但她肯定李玥腦子是有問題的,否則不可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啊。
正常人,都懂得克制情緒。
或者在背后給人使絆子。
而李玥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面對賈靳豫的詢問,她慌亂中編了個理由:“我本想借點熱水用,沒想到李玥開門就打人。”
李玥:“.......”
李玥立馬否認:“我沒有,分明是......”
但不等李玥說完,賈靳豫輕輕搓了一下李玥的手背。
李玥不明所以,這家伙,為什么不讓她說啊?她皺了皺眉頭閉上嘴,只聽賈靳豫道:“借熱水?你怎么知道我們家一定有熱水?”
李玥在大院一群婦女眼里,又懶又饞。
賈靳豫上門換碳都不止一次了,她自己也經常忘記燒水去借鄧蘭的,四鄰都知道。
司珍珠來大院又不是一天兩天,她的理由很明顯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