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心說,我可不打。
又不是我妹妹,我打她,她不得記恨我一輩子?
你是她哥哥,血濃于水,她最多氣你兩天,氣消了你還是她的好哥哥。
她咬了咬唇:“他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雖然跋扈一點,但本性還是好的,我不會打。”
賈靳豫真想拉賈宜蘭過來。
瞧瞧,這樣好的嫂子,哪里找?
賈宜蘭在招待所,簡直嘔血,她被賈靳豫打了一巴掌,又被賈軍罵了一頓。賀春梅不僅不安慰,還使勁掐她胳膊下的嫩肉,背著人罵她沒用,對付李玥那樣兩面三刀的死丫頭,就應該拿出潑婦的架勢來。
賀春梅教育賈宜蘭的話被賈軍聽到,兩夫妻又吵了一架。
第二天李玥的哥哥嫂子們也趕來了。
賈靳豫休息,便替李玥招待他們。
李玥安心在家做習題,賈靳豫在飯店訂了一桌菜,把兩家聚集在一起,隨后又來帶李玥。
李玥見了哥哥嫂嫂和小侄兒們,特別親切。
話也多了。
賈宜蘭在旁邊郁悶得要命,大老遠跑到帝都,以為能好好玩,結果呢?她今天在招待所呆了一整天,哪兒也沒去,還時不時面對父親的瞪眼,母親的謾罵。
她真恨不得立刻回江南。
吃完飯,大家各自回住處。
次日一大早,賈靳豫去開了鋪子。
陸陸續續有人送捧花,花籃過來。
賈宜蘭心不在焉,溫云庭的到來讓她眼前一亮。
溫云庭和溫巧送上花籃后,目光搜尋李玥。
賈靳豫走到兩人跟前:“你們是玥玥的朋友溫云庭和溫巧吧?里面請。玥玥今天考試,晚一點到,我是她丈夫,姓賈。”
溫巧和溫云庭都在暗中打量賈靳豫。
長身玉立的,氣質清冷干凈。
棱角分明的輪廓,精致的五官,和他們想象中的醫生一點也不一樣。
醫院的醫生走路微微駝背,許多帶著眼睛,說話很謙遜。
而他是深沉內斂。
和李玥倒也般配。
溫巧笑道:“賈醫生你好,李玥經常在你跟前說起我們嗎?你竟然知道我們的名字。”
賈靳豫拿起柜臺上的畫冊:“玥玥有繪畫的習慣,我憑畫認出你們。”
“給我看看行嗎?”
賈靳豫嗯了一聲,遞上畫冊。
溫巧翻開,線描勾勒,精準的抓住了他們的神韻。
溫云庭的鼻翼處有一顆小痣,畫上把痣放大了,臉型五官只有四五分相似,但只要看過畫,便能分辨出真人。
還有她自己的,元寶形嘴唇,一眼就能認出來。
后面還有其他人的線描畫像。
李玥真絕,不過她的丈夫更絕。
前者敢用一本畫冊讓自己的丈夫單獨招待自己的朋友。
后者更敢憑一本畫冊做事。
賈靳豫和溫云庭寒暄了幾句,又到接待姍姍來遲的李煥風。
別人可以怠慢,這個不行啊。
賈宜蘭偷偷拉著賀春梅到一旁:“媽,你看,那邊穿黑色大衣的男同志,怎樣?”
賀春梅循著方向看,看到的人是李煥風。
他身邊站著三個穿西裝的男人,兩個女人。
都是他公司的下屬,帶來給李玥撐場子。
賀春梅哪里懂,因為那兩個女人就在他邊上,此時他正和最漂亮的那個說話。
賀春梅忙擺手:“不好不好,長得太出挑了。你看他瞧旁邊的姑娘眼神,直勾勾的。你嫂子怎么認識這種人啊,回頭我一定讓你哥好好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