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娟的目光忍不住跟著他。
他沒和李玥鬧矛盾嗎?
綠帽子帶了好幾頂,竟然如此平靜,令人費解。
李玥睜開眼,仰頭對上他冷峻的面龐,揉了揉眼:“你來啦。”
“怎么在這里睡覺?”看來昨晚真的累壞了。
賈靳豫幫她收書,李玥空手跟在他后面。
踏出圖書館,兩人才并著走。
馬路上,賈靳豫載著她忽然加快騎行速度,李玥嚇得緊緊抱住他的腰:“你干嘛啊。”
“剛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手里拿了一塊磚頭。”
李玥回頭,就見一個身著破爛,頭發打結,滿臉污垢辨不清男女的人,拿著磚頭對過路人的罵罵咧咧。
大家無不離得遠遠的。
李玥竟然有幾分羨慕:“有時候瘋了也挺好,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趕明兒有一天我也這樣了,你千萬別叫醒我。”
賈靳豫心頭一跳。
李玥會瘋不是沒有可能。
她身上藏著另一個玥玥的意識,哪天那個清醒過來也想支配身體,她真有可能成瘋子。
他握著車把的手緊了緊:“你別嚇我。”
李玥笑哈哈:“開玩笑的啦。”
李玥一段無心的話,賈靳豫晚上卻做夢了。
夢里李玥一會兒一個性格。
前一刻對他含羞帶怯,轉臉又狂又野。
先還伶牙俐齒,回個頭又是一臉茫然。
兩個性格隨時隨地,不分場合轉換,她沒瘋,他瘋了。
他驚醒后,手往旁邊一搭。
被窩竟然是空的,他開燈起床喊人。
李玥悶悶的聲音從衛生間出來:“這里,大半夜我還能跑了不成?”
賈靳豫:“......”
他進廚房倒水喝,回來時李玥正往被窩里鉆。
賈靳豫想起方才的夢,后背沁出一層冷汗。
他靠近她,仔細盯著她看。
李玥以為他要湊上來親她,淺淺一笑,隨后閉上眼睛噘嘴。
賈靳豫:“......”
賈靳豫清了清嗓子:“別總亂想,清心寡欲一些有益于身心健康。”
李玥:“......”
哼!她收回噘起的嘴,給了他一個背。
男人胳膊圈上來,她說:“我手腕上的石膏,可以拆了吧,明天滿一個月了。”脖子里整天掛根帶子,實難看。
“你急什么?我心理有數。”
李玥:“......”
兩天后,李玥手腕上的石膏拆掉了,手腕明顯比另一只細,她嚇得魂飛魄散,眼淚立刻涌出來:“這叫恢復的好?我是不是變殘廢了啊?”以后夏天,她怎么敢露胳膊?
賈靳豫道:“養護一陣子就會好了,不礙事。”
“真的?不會安慰我的吧?”李玥鼻尖紅紅的,臉上掛著淚珠。
賈靳豫掏手帕幫她擦眼淚:“真的,不怕,嗯?”
賈靳豫抬手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動作溫柔。
一旁的骨科女醫生看得無語,她現在總算能理解男人為何好色了。
美女哭起來像仙女落淚,她一個女的都心疼。
換成她這樣類型的哭,大概是惡龍咆哮吧。
她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水。
等李玥情緒恢復后,她才開口:“多活動手指。像這樣,手指張到最大,然后握拳到最緊,交替進行。手腕做屈伸活動,以疼痛可以忍受為限度......每天堅持鍛煉,一個月后來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