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
賈靳豫也尋了個借口離開。
病房內的只剩母女倆和一個睡醒就要吃的小孩。
李玥躺下的時候,蔡青芽問李玥,賀春梅照顧她周不周到。
“挺周到的啊。”就是有些嘮叨,有時候說話她不愛聽,好在賈靳豫不會任由她被婆子媽指責。
她剛醒來的時候,真的負能量滿滿。
很想回家找自己的爸媽。
今天見到還是小孩子的老爸,她又覺得自己是異想天開。
即使她回去了,她也不是她了。
名字都改了。
身邊還有個她不認識的男人,不知道是誰。
她忽然睡意全無。
小孩醒了哭鬧,蔡青芽檢查尿布,沒有濕,她說:“餓了吧?我去沖奶粉。”
早兩個小時前賀春梅沖奶粉她見過一次,記得怎么弄。
喂飽孩子,抱起來在房間轉圈。
李玥道:“靳豫說小孩要一直睡才好,抱起來晃不利于腦子發育。”
“一天到晚躺著,她不會舒服,我走路輕點,等她睡著我就放下。”
“哦。”
李玥下床,打開柜子找到繪本和筆,將記憶中男人的樣子畫下來。
蔡青芽哄睡了孩子,輕手輕腳的放在嬰兒床上。
李玥將畫本正面朝向蔡青芽,是蔡青芽抱著孩子的線描圖。
蔡青芽笑道:“畫的有模有樣,你小時候就愛畫畫,當時如果有現在的條件,我和你爹肯定送你去學,說不準現在是畫家呢。”
李玥撲哧一笑,將畫本合上,壓在枕頭上:“畫家哪有那么好當的。”
溫巧說溫云庭從小學,而且畫的國畫很有水平,但依然毫無名氣,就別提她了。
天色暗下來。
賈靳豫陪夜,蔡青芽道:“靳豫,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白日里忙一天了。”
李玥想起賈靳豫昨晚就沒休息好,終于肯關心他:“這里有我媽就夠了,你明天早上再來嘛。”
賈靳豫考慮了片刻,嗯了一聲,白天時不時會有朋友前來探望。他不在的話,萬一別人的哪句話挑中了李玥敏感的神經,那該怎么辦?雙方父母都在,他很怕李玥發神經說,我不是你們的兒媳婦。
也不是你們的女兒。
長輩們肯定會嚇壞。
賈靳豫回家睡了一覺,第二天和賀春梅一塊兒來病房換蔡青芽回去休息。
小孩的爺爺和外公不久后也來了。
兩人一個蹲在嬰兒床左邊,一個蹲在右邊,像兩尊佛一樣。
小孩醒的時候蹬腳,賈軍握住她的腳放臉上讓她蹬。
“我家小寶丫勁真大,踹得我臉都疼了。”
賀春梅道:“孩子小腳多嫩啊,小心你的胡子扎疼她。”
“一早刮干凈來的。”
賈宜蘭眼白一翻:“爹很偏心啊,我小時候也沒聽見你這么疼我呢。”
賈軍頭也不抬的說:“你沒她好看。”
李玥一旁捂嘴偷笑,父女倆簡直是她的快樂的源泉,她一大早睡得正香被孩子吵醒,正郁悶呢。
賈宜蘭不服氣,丑活該被忽視?她說:“女大十八變,小時候長得好看,長大了就會變丑。”
“總比你一直丑強。”
賈宜蘭:“......”
賈軍忽然拉著李衛河,激動道:“你看我孫女,對著我笑呢,沒有牙也這么好看,我的乖乖,怎么能這么可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