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粼一言不發。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賈宜蘭沒有共同語言。
聽她說話,他鉆一腦子。
他媳婦要是李玥那種的多好?
賢惠端莊,說話總是柔柔的,即使對著那些保鏢發號施令時冷著臉,聽起來也讓人感覺舒服。
李玥送他的那本書,他翻來覆去看,越看越覺得那書名,烏合之眾,罵賈宜蘭很合適。
“我說話你聽到沒有啊。”賈宜蘭輕輕捏路子粼的腰。
路子粼回過神:“該還的錢,我還是會還。至于你說的要錢,我不敢茍同,我不會要。”他沒那么厚的臉皮,他雖然沒有做成生意,但他今年極大可能會升職,他們上級已經幫他寫了推薦信,還開玩笑似的說,以后發達了別忘記他。
他猜測,他升職如此順利,李玥在后面幫忙了。
賈宜蘭勸不攏路子粼,怕說多了挨他打,她回家后悄悄找賀春梅。
長篇大論一通后,說:“媽,你覺得嫂子用子粼出的主意賺了錢,該不該分我們一點?”
“那是得分一點,回頭我就去找你嫂子說道,她那么大方,應該會給你的。”賀春梅自信滿滿的說。
只聽轟得一聲巨響!
賈靳豫一腳把門踹開:“我就知道你這東西回來沒什么好事,讓你做生意你不做,人家發財了你在這里犯紅眼病。”他對賀春梅道:“小孩已經上學了,今年你就不要帝都了。和你閨女在家里算計吧。”
賀春梅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過河拆橋啊。現在孩子大了,你用不著我,這么對我吶。”
“還不是跟你學得?”
賈靳豫一句話,噎得賀春梅半天說不出話。
“你你你......”賀春梅在小孩身上花了很多精力,忽然不讓她帶,她接受不了,對賈靳豫又吼又叫,罵他白眼狼。
賈靳豫也不是吃素的。
在他看來,母慈子才能孝。
他毫不客氣的回應:“有其母必有其子。我是白眼狼,你是什么?”
賀春梅:“.......我不活了。”
“想死沒人攔你,村口那條河剛化凍,你怎么不去跳?”
賀春梅被堵的一句話說不上來。
身子被氣的后仰,指著賈靳豫直哆嗦。
賈宜蘭罵賈靳豫目無尊長,賈靳豫說兄長也是長,長嫂如母,天天算計著如母般的嫂子,打雷天要小心。
賈靳豫一對二,完全不落下風。
李玥和小孩住在樓上,小孩還差大半個月滿三周歲時,李玥便把她送進了一年級。
但小孩年紀畢竟小,一節課大半個小時對她來說,過于漫長,因此她在課堂上總搗蛋。
保鏢守在不遠處,還有阿姨照顧著,老師和同學們都不敢教訓她。
她囂張得不得了。
所以,李玥隔三差五就被小孩的班主任請去學校批評。
從小到大,受老師的指點加起來,不如小孩上學的這一學期多。
賈靳豫說,要么第二學期不讀了。
但她期末考試成績還不錯,雖然沒有拿第一。但能在班級里排中上游。
不拖班級后退,李玥覺得還能挽救。
可是小孩平時的表現太差了。
所以這一個寒假,李玥空出很多時間陪小孩練字,鍛煉小孩的耐心。
準備等開學再試試,實在不行,就不讀了。
正寫著,聽到樓下的動靜。
母女倆下樓查看。
只見賀春梅躺在地上捶胸頓足,賈宜蘭在旁邊安慰。
賈靳豫冷眼旁觀。
她開口道:“發生什么事了啊?宜蘭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里沒你的事,帶孩子回房間。”賈靳豫語氣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