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通鋪上熟睡的九叔,只能把鍋丟到九叔身上,說:
“我的級別……唉,不提也罷!九叔是知道的。”
“唉!”胖子也嘆了口氣,從眼神里露出一絲同情。
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是唐徨根本沒有給他機會,搶先發問:
“對了,說來說去,我還不知九叔究竟遇上了多厲害的仇家,居然要躲進拘留所里避風頭?我們龍門既然有這么大的勢力,難道連一個九叔的仇家也搞不定?”
胖子一愣,笑了:
“小朋友,你在開什么玩笑?
別說是在莘城,就算是整個九百七十萬平方公里的大地上,有什么事是我們龍門搞不定的?
這一回,不是我們龍門不想管,而是不好管啊!
簡單說吧,九叔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去南方辦事,和當地道上的人結下了一點梁子,還動手殺了幾個人。當中有一戶姓白的人家,夫妻兩人當時都是死在九叔手里,而九叔身上的傷……就是影響生育的那個傷,也是在當時候留下的。
原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誰知時隔十幾年,就在半個月前,這戶白家的后人忽然來了莘城,點名要找九叔報仇雪恨。不但如此,這個白家后人居然還依照道上的規矩,給龍門、曇宗、迷宗、長江幫、櫻戶幫和色目幫這‘一門二宗三派’都送了帖子,公開聲明要和九叔做一個私人了斷,也就是俗稱的‘單挑’。
你也知道,龍門再怎么強橫,也不好壞了道上的規矩,砸了自己的口碑。人家白家后人正大光明地找上門來,又依足了道上的規矩,我們也不好一擁而上直接把那個白家后人亂拳打死吧?
所以啊,九叔為了暫避風頭,躲一躲這個白家后人,這才帶著我住進了拘留所牢房。”
原來如此!
唐徨忍不住又問:
“這么說的話,這個白家后人一定很厲害了?連九叔也不是對手?”
“哎呀,你這個小朋友,怎么盡說些孩子話?
以九叔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和別人斗勇拼狠?再說白家后人敢來尋仇,多少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碰上這種事,九叔當然不能以身涉險!”
胖子說著,偷偷看了一眼在通鋪上熟睡的九叔,又壓低聲音補充說:
“要說打架,那當然是年輕人的事情。再厲害的高手,一旦年紀大了,就是老胳膊老腿,誰還經得起拳腳?你以為這是在看武俠小說啊?一百二十歲的張三豐還能五連絕世、拿個全場MVP!”
“……”唐徨。
胖子的這個形容,難道也是“王者農藥”的毒害者?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玩農藥了。
有點手癢……
“你剛才不是問我,現在是什么級別嗎?”唐徨忽然說:
“好久沒玩了,最近開了新賽季,我應該直接掉成永恒鉆石了吧?”
“……”胖子。
他立刻站起身來,一張胖臉抽搐不停。
而他的眼神里面,分明流露出一股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