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洪師傅的驚恐、婦女的掙扎、唐徨的一頭霧水,蘇姝開始了她的解釋:
“洪擁軍、李麗夫婦,務農,戶籍甜水井村。前年1月18日,妻子李麗的妹妹李艷從外地打工回來團年,先是到姐姐和姐夫的家里住了一晚,也就是你們家里。對此,甜水井村的徐村長和好幾戶人家都可以作證。
但是,第二天李艷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對此警方先后調查了六個多月,都沒能找到任何關于李艷失蹤的蛛絲馬跡。
所以整個案子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們夫妻兩個謀害了李艷,而且還毀尸滅跡。而你們的作案動機非常簡單,應該就是見財起意吧?根據李艷在外地打工的洗腳城領班所說,當時李麗回老家團年,身上帶著剛領的三萬多塊錢現金。
只可惜警方雖然對你們夫妻兩個進行了深入的調查,但你們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害人,而且警方也一直沒有找到你們謀財害命的證據,所以最后只能作出有利于被告人的裁決,撤掉了對你們的起訴,讓你們夫妻兩個逍遙法外。”
最后,蘇姝總結:
“所以,僅僅為了三萬塊錢,你們夫妻兩個就能對自己的小姨子和親妹妹下毒手。就算是用‘喪心病狂’或者‘喪盡天良’這些成語,可能也配不上你們夫妻兩個的行為吧?”
蘇姝的聲音還是那么平靜,但目光里明顯已經流露出了殺意。
“沒……沒有……沒有……”對面的洪師傅拼命搖頭,但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了。
“沒關系的,我本來就不需要你們的認罪,而是來直接殺人的。”蘇姝說。
她轉頭望向唐徨,吩咐:
“把電瓶放下。”
“……”唐徨。
他只能照辦,放下一直抱著的電瓶。
然后蘇姝就把手里這個名叫“李麗”的婦女推給了他。
“把她丟下樓去,弄成跳樓自殺。”蘇姝淡淡地說。
“……”唐徨。
面對撞向自己的中年婦女,唐徨下意識地抓住她的兩條手臂。
婦女用力掙扎,雖然嘴里塞著豬草,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但是目光兇狠得嚇人,看得唐徨一陣心寒。
難道自己真的要聽從蘇姝的吩咐,動手殺人?
而且還是殺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蘇姝的眼神很冰冷,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叫你把她丟下去。”她再次吩咐。
所以,這就是對自己進行的“考核”嗎?
唐徨努力定了定神,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個……這個事情還沒搞清楚吧?你說的那個李……李艷,有可能真的只是失蹤了……對此就連警方也沒有結論,我們怎么可以輕易下結論?
就算真是他們夫妻兩個謀財害命,也要講證據才是啊,如果……如果誤判或者誤殺了怎么辦?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而且現在是法治社會,講究依法辦事,我們也沒權利替代執法者動用私刑呀?”唐徨試圖和蘇姝交涉。
“……”蘇姝。
她還沒有回答,對面的洪師傅突然大喝一聲,張牙舞爪地向蘇姝猛撲了過來。
只可惜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
蘇姝側身,躲避,然后用腳一勾,當場就把洪師傅絆倒在地,摔了個鼻青臉腫。
“要不……要不我們再仔細查一查這樁案子,如果真的發現了他們謀財害命的證據,再把他們交給警方處置?”唐徨還在試圖說服蘇姝。
“警方找了大半年,都沒能找到任何證據,你憑什么可以找到?”蘇姝反問。
“這個……這個事在人為,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呢?”唐徨很沒底氣地說。
“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很圣母,而且很婊。”蘇姝突然說。
“……”唐徨。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是游龍堂的人,職責就是完成堂里發布的任務。
至于游龍堂為什么會發布這么一個任務,可能是老譚的意思,也可能是龍門高層的意思,還有可能是警方的意思,甚至有可能是上面相關部門的意思。
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執行者,你有什么資格談論這些大道理?”蘇姝反問。
“……”唐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