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英一怔住了:“他喊來的?”
江日勝隨口說道:“完全有可能自演自導。”
武山英一猶豫著說:“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江日勝冷笑著說道:“很簡單,這次徐奇才沒破獲一家地下黨組織,為了不引起你的懷疑,故意演了這出戲。只不過,面對泉城之虎,他只會弄巧成拙,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武山英一疑惑地說:“如果是演戲,昨晚就應該告訴我才對。”
江日勝說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他以為能瞞天過海,其實是掩耳盜鈴。”
武山英一驚訝地說:“又是共產黨搞的反間諜活動?”
江日勝譏諷道:“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了。共產黨以為天衣無縫,哪想到在武山君的火眼金睛之下,這個計劃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他的每一次推波助瀾,都是將徐奇才推向更深的深淵。
武山英一問:“接下來,你覺得共產黨會怎么做?”
江日勝說道:“這得看徐奇才的意思了,畢竟他才是導演。他把你當傻子,估計明天還會有共產黨的信出現。我嚴重懷疑,那兩封信都出自他之手。又或者,讓他按照共產黨的意思,看有人來取信么?”
武山英一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好。”
沒人來取信,說明徐奇才說謊。有人來取信,自好抓個地下黨。
武山英一暗中布置,讓徐奇才在晚上八點準時從窗口把信丟下去。可一直等到十點,那封信依然躺在地上。
武山英一把信撿起來,走進三零二房間,摔到徐奇才臉上,冷聲說:“你還有什么話說?”
徐奇才苦笑著說:“我都按照共產黨的意思做了,他們不來,我也沒辦法。”
他現在后悔了,早知道還不知道按照共產黨說的去做。至少,共產黨會講信任,說不定以后真會給自己一條活路。告訴武山英一,已經把退路斬斷,剩下的也是死路。
武山英一淡淡地說:“好吧,我派人住在這里,如果兩天之內,共產黨送信來,我就暫且信你。如果沒人來送信,你應該知道后果。”
徐奇才忙不迭地說:“他們一定會來的。”
他從來沒有這么期盼著共產黨會與自己聯系,要不是旁邊有日本憲兵守著,他真想到街上去找共產黨給自己送信。
他暗暗祈禱,共產黨一定要在兩天內送信,否則自己就麻煩了。
其實徐奇才不用祈禱,不要說兩天,哪怕兩年,都不會有共產黨給他送信了。
兩天之后,面如土色的徐奇才,被帶回憲兵隊。這次他落到了江日勝手里,對這個共產黨的叛徒,江日勝豈會客氣?什么刑具重,就用什么刑具。
徐奇才哪怕一身肉,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幾輪刑具下來,已經成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