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無比的威嚴。
賀仁春喃喃地說:“敵工部?”
章碩一字一頓地說:“對,**泉城工委敵工部!”
賀仁春瞬間瞪目結舌:“敵工組不是由二地委領導嗎?”
地下工作嚴禁發生橫向聯系,二地委與泉城工委,怎么能發生關系呢?就算是發生了關系,章碩也不能代表泉城工委敵工部跟自己談話吧?
章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賀仁春同志,你怎么看孫子先?”
賀仁春遲疑著說:“這個……”
他發現今天的章碩跟往常有些不一樣,特別是這句話,怎么聽著都覺得不正常。
驀然,他突然發現,章碩在稱呼孫子先時,并沒有加上“同志”。顯然,章碩并沒有把孫子先當成同志。
章碩正色地說:“今天是談心里話,我們敞開心扉,有什么說什么,不要隱瞞,更不能欺騙。”
賀仁春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孫子先當了叛徒!”
章碩并沒有露出賀仁春想象中的驚訝神情,反而問:“為什么你說他當了叛徒?”
賀仁春輕聲說道:“我和他一起來泉城建立情報站,他整天與魏慶宇待在一起,兩人整天吃喝玩樂夜不歸宿。他到泉城才兩個月時間,至少胖了二十斤。長的這些膘,足以說明問題。”
章碩又問:“你對魏慶宇怎么看?”
賀仁春搖了搖頭:“此人動機不純,是個革命投機分子。不,他不能算是革命者,是混進我黨的敗類。”
章碩問:“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跟我說呢?”
賀仁春輕聲說道:“敵工組你雖是書計,可魏慶宇一手遮天。之前魏慶宇多次請我喝酒,想腐蝕我。他多次跟我說,干革命太累,應該及時行樂,享受人生。”
章碩緩緩地說:“魏慶宇已經死了。”
賀仁春點了點頭:“幸好他死了,否則我是不敢多說的。羅春堂、錢化文都是他的眼線。”
章碩突然說道:“知道魏慶宇是怎么死的嗎?他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而是被二軍分區擊斃的。”
賀仁春有如晴天霹靂,瞪大著眼睛說:“什么?”
章碩嘆息著說:“你對魏慶宇的看法沒錯,他確實是混入革命隊伍中的。但他不僅是敗類,而且是特務。他搞的青年抗戰聯盟,是個徹頭徹尾的特務組織,我們都上當了。”
賀仁春驚訝地說:“特務組織?怪不得。這么說,孫子先、羅春堂、錢化文等人,都是特務?”
章碩說道:“他們都是可恥的叛徒,先后被魏慶宇威脅利誘。”
賀仁春突然挺起胸膛,眼中透出堅定不移的目光:“章書計,接下來要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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