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消息,江日勝自然也知道了。但他跟李浩廬的想法不一樣,他覺得這批所謂的**的貨,根本就不是**的。
江日勝語重心長地說:“武山君,我知道西崎君很想辦幾個大案,但有些事情,真是急不來的。**從泉城走私貨物有,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讓我們知道呢?”
武山英一皺著眉說:“你的意思,這批貨沒有問題?”
江日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貨當然有問題,但未必與**有關。”
這批貨當然不是**的,而是成德樹的生意。
李浩廬得到的消息,都是江日勝想讓他得到的。李浩廬的注意力放到這批所謂的**的貨上面,自然就沒那么多精力再監視正誼中學。
兩天后,江日勝約成德樹到魯興賓館見面。他上午不用待在特高科,上午很輕閑。
江日勝隨口說道:“老成,最近忙什么呢?有時間多來這里喝茶泡澡吃飯打牌。”
成德樹詫異地問:“你現在這么閑了?”
江日勝微笑著說:“特高科新來了個副科長,積極性非常高,能力也強,日本人對他也很看重。有這樣的得力助力,我豈有不當甩手掌柜之理。”
就像魯興賓館的肖希泉一樣,幫他管理著魯興賓館的日常。這幾年魯興賓館雖沒賺大錢,但也能讓江日勝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當初盤下魯興賓館,江日勝只花了幾千元,先是拿到經營權。過了幾個月,才慢慢交付其他費用,直到去年后他才真正擁有魯興賓館。江日勝的目光四處張望,正好看到肖希泉忙碌的身影,為了魯興賓館,肖希泉確實很努力。
當然,李浩廬的情況與肖希泉完全不一樣,李浩廬是想篡位,這是江日勝絕不允許的。
成德樹點了點頭:“怪不得。”
這種事他羨慕不來,如果軍需處來個副處長,把所有事情都搶走,他反而會很恐慌。
江日勝突然隨口說道:“對了,特高科盯上了一批棉貨,今天從東關海晏門出城。據說是**的,你要注意,可別被牽連。”
成德樹驚訝地說:“什么?”
他今天也有一批棉貨要出城,走的正是東關海晏門,而且棉貨里還夾著違禁貨物。要是被查出來,貨物被沒收不說,他也沒法交待。
江日勝問:“怎么,你也有貨從東關海晏門出去?”
成德樹突然站了起來,緊張地說:“是呢,也是批棉貨。江科長,我先走一步。”
江日勝伸手攔住:“你又不是**,怕什么?到時真扣住了,我打個電話就能放行。”
成德樹苦笑著說:“棉貨里夾著其他東西,經不起檢查。”
江日勝沉吟道:“敏感東西從其他地方出去,棉貨還是走東關海晏門。”
成德樹應道:“好。”
江日勝的消息很及時,按照他的建議,成德樹讓人把棉貨里的鴉片弄了出來。棉貨還是從東關海晏門出城,鴉片則裝進日雜箱里,從北坦關卡繞道到了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