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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日勝躲在車底回道:“兇手呢?抓到了沒有?”
“跑了,趕緊出來吧,安全了。”
“把特高科的兄弟們都叫來,每人都要配槍。”
江日勝依然龜縮著,面子可以不人,命可是自己的,躲在車底安全點。
魯興賓館距離原來的憲兵隊不遠,很快,就有日本憲兵跑過來,同時封鎖周圍街道,并且全城戒嚴。
直到此時,江日勝才從車下鉆了出來,雖然滿身都是泥土,但江日勝毫發無損。但他還是堅持要去醫院,做一次全面檢查,哪怕掉了根頭發絲,也要好好治一治。
再說了,受到襲擊進了醫院,這也是一種資歷。他把特高科的人安排在周圍保護自己后,這才安心休息。
武山英一和渡部明得到消息后,趕到了醫院,看到了躺在床房里的江日勝。此時的江日勝,因為受了驚嚇,晚上又喝得有點多,已經沉沉睡下。
武山英一聽著江日勝傳出的輕微鼾聲,輕輕推了推他:“江桑。”
江日勝迅速醒來了,身子還哆嗦了一下,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武山君!”
武山英一安慰道:“放心,這里很安全。”
江日勝把特高科的人都安排在醫院保護,能不安全嗎?整個醫院被分成三層,病房、住院部、醫院,全部被江日勝的手下占據了要道。
江日勝驚恐地說道:“武山君,今晚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旁邊的渡部明翻了個白眼,問:“你哪里受了傷?”
來的時候他就聽說了,江日勝沒有明顯的外傷,最多就是擦破了一點皮。
江日勝說道:“心靈的創傷是永遠都愈合不了的。”
武山英一說道:“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江日勝說道:“只怪我太大意,和山本豐出來的時候,沒有觀察周圍的情況。要不然,以我的槍法,一定能反殺對方。武山君,我很慚愧,沒能保護好山本軍曹。”
他到醫院時,就得知山本豐死了的消息。看來張清德的槍法還算可以,既沒擊中自己,也除掉了目標,不需要他再暗中出手。
渡部明淡淡地說:“你的槍法就算了,江桑,知道軍統為什么會暗殺你么?”
江日勝恨恨地說:“軍統對我恨之入骨,必然是因為我不斷破獲了他們的組織。盧瑞琦本是華立湘的得力助手,現在也成了我的手下。我已經吩咐偵緝隊,所有人全城搜查,只要找到軍統的線索獎一千元,抓到一名軍統分子,獎一萬元。如果誰能抓到華立湘,死活不論,五萬元。”
武山英一說道:“江桑,你安心休息,抓軍統的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回到南新公館后,武山英一終于對渡部明動手了,他走到渡部明面前,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八嘎!”
“嗨!”
江日勝冷冷地說:“這次如你所愿,我們沒有干預軍統的任何行動,希望飛鷹能提供華立湘的消息。要不然,山本豐就真是白死了。”
他可以接受江日勝被殺,但無法容忍山本豐死在軍統槍下。一百個中國人,也比不上一個日本軍人。
渡部明說道:“明天就會有消息,或許,明天我們就能收網,一舉抓獲華立湘。”
然而,第二天渡部明收到消息后,臉都學了。飛鷹根本沒有動手,是張清德見機會難得,才在魯興賓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