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禹皮笑肉不笑地說:“周組長,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周學禮張口結舌:“謝組長,你……你……”
謝景禹手一揮:“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學禮一臉哀求道:“謝組長,能不能放過我的老婆孩子?”
謝景禹淡淡地說道:“按說,你在特高支部跟胡部長作對,我絕不能給你面子。但誰讓我心地善良呢,放心,只要你老實交待,他們就不會有事。”
周學禮的老婆孩子被關押在家里,周學禮被帶到了濼源公館。當然,那兩個裝個財物的行李箱,則連夜送到了工賀里16號。
江日勝拎了拎行李箱:“這些年周學禮搜刮了不少啊。”
謝景禹輕聲說道:“這兩口箱子沒打開過。”
江日勝點了點頭:“把周學禮的家封鎖起來,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結果。”
他沒讓盧瑞琦和賀仁春去堵周學禮,就是覺得謝景禹更可靠。
謝景禹走后,江日勝迫不及待打開行李箱,除了一些隨身衣物外,基本上都是珠寶、鉆石、黃金、銀元、美元、日元、法幣、聯銀券等。
光是鉆石,就裝滿了一個小小的袋子,分量得有半斤多。江日勝挑出一顆黃豆大的,準備給肖雅倩做件首飾。
周學禮的老婆孩子成了人質,送到濼源公館后,沒怎么用刑很快就招了。他不招不行,如果不招,老婆孩子也得跟著受累。
有了周學禮的口供,在泉城近郊抓到了躲起來的杜矮子。兩人口供對得上,案子一夜之間就破了。
江日勝第二天去濼源公館匯報工作時,受到了武山英一的真心夸贊。
武山英一大笑道:“江桑,你的這一著打草驚蛇,實在是妙。”
如果先抓兇手,杜矮子躲在郊區,那里都快不是日本人的控制范圍了,要抓他幾乎沒有可能。
江日勝把一個小錦盒放到武山英一面前:“都是武山君運策帷幄,我只是做了點小事。對了,這是周學禮出逃時攜帶的東西,我挑了一部分出來。”
武山英一隨手打開:“什么東西?”
看了一眼后,他迅速把盒子蓋了起來。里面裝的珠寶首飾、金條大洋,看得他眼花繚亂。江日勝的官當得越大,他收的錢就越多。
武山英一很后悔,早知道的話,應該讓江日勝當更大的官。如果江日勝當了警察署長,或者是警務廳長,自己家里的金條美元,是不是能堆滿一抽屜呢?
江日勝輕聲說道:“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只有武山君才能用到實處。”
這筆錢,除了武山英一外,謝景禹還要拿一份。昨晚參加行動的兄弟,也少不了。還幾個輔佐官,就算是特高支部的其他兄弟,也多少能分一杯羹。
當然,最大的大頭,還是江日勝。畢竟,想分多少出去,全憑他的心意。只要把武山英一喂飽了,其他人的感受他不用在乎,畢竟,江日勝就是這么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