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慶功很機靈,讓一名顧客給他帶話。
賀仁春氣道:“為什么不撤?”
孫鶴玲嘆息著說:“撤不了啦,四周都是特務。我把文件處理掉,敵人找不到證據就夠了。”
賀仁春沉聲說道:“水草已經預料到你可能被捕,接下來,你要嚴格按照水草同志的計劃行事。”
孫鶴玲點了點頭:“好。”
江日勝向武山英一報告了被捕的過程,孫鶴玲雖是賀仁春抓捕的,他當時躲在后面。但匯報時,卻會說明自己是多么的英勇。
江日勝說道:“武山君,我們在孫記雜貨鋪仔細搜查了,沒有找到孫鶴玲是共產黨的證據。我們雖然發現了一些被燒的紙屑,但他說是貨物的包裝紙。目前正在審訊,實在不行就用刑,不怕他不招。”
武山英一嘆息著說:“看來他還是察覺到了。”
孫記雜貨鋪的監視,是他親自布置的,可以說非常嚴密。但也正是因為過于嚴密,才讓孫鶴玲有所察覺。
江日勝故意問:“會不會是有人告密?”
武山英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告密?應該不會。”
自從得到消息后,他就派人把孫記雜貨鋪監視起來了。自那之后,沒有任何人有機會傳遞消息。就連江日勝,他都特意留在濼源公館,遑論其他人了。
賀仁春只是向江日勝匯報一下工作,就被江日勝留在這里。可見江日勝的保密工作,也是做到了家。
江日勝嘆息著說:“看來就算孫鶴玲招了,對我們也沒什么用了。”
得到消息后,他最希望孫鶴玲能安全撤退。然而,孫鶴玲卻沒能撤走,他只能啟動營救計劃。
營救的第一步,孫鶴玲不能受刑,就算受刑,也不能受重傷。要不然,就算救出來,也無法撤出泉城。
就像吳平世,在醫院住了幾天后,才撤出泉城。
武山英一冷冷地說:“是的,把他送到新華院吧。這樣的人,當勞工再合適不過。”
江日勝微笑著說:“武山君是不是想用彭勇輝的名義發報,說這是他積極營救的結果?”
武山英一點了點頭:“嗯,你提醒得對,確實可以讓彭勇輝的電臺,借機與城工科聯系一下。”
這可是順水人情,孫鶴玲被捕,城工科一定會命令彭勇輝積極營救。如果彭勇輝報告,他把人轉移到了新華院,也算對共產黨有交待了吧。
江日勝突然輕聲說道:“另外,也可以測試一下葛西壽和青井真光。”
武山英一突然一驚:“什么?”
江日勝說道:“都說葛西壽不是共產黨,還有將軍擔保,可我總是有所懷疑。孫鶴玲是共產黨,我們可以放出風聲,說他是非常重要的共產黨,看葛西壽會有什么表現。”
武山英一說道:“你再詳細說說。”
江日勝說道:“把孫鶴玲交到新華院前,給他做一套檔案,告訴葛西壽,這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共產黨。接下來,我們只要暗中觀察就可以了。如果他們沒問題最好,要是有問題,也能一目了然。”
武山英一點了點頭:“喲西,你趕緊去做檔案。”
如果能找到葛西壽或青井真光的問題,那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