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項?喬家和夏河背后的人?如果我把他也殺了呢?”唐平輕挑眉隨意問道。
方婕啞然失笑:“掀桌子?浮生,你覺得錢子項背后就沒有人了嗎?你能殺多少?你敢殺多大的人物?你真以為這只是個江湖嗎?”
“終究也只是個利益的大江湖罷了,”唐平不置可否的說著,隨即道:“我會去拜會那位錢老爺子的,我想他應該會愿意給我一條路走。否則,逼急了我,他也會擔心我狗急跳墻的,你說是吧?方姨!”
說完,唐平便是直接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灑然一笑的直接轉身離開了,他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會不怕不要命的。
錢子項也沒想到唐平一個人就敢進他的大房子,唐平同樣有些意外這位錢老爺子一個人就敢在書房見敢跟喬六一伙人玩刀子的自己。
古色古香的書房中,正在執筆作畫的錢子項不待唐平開口,已是輕描淡寫的道:“給你五分鐘,把要講的都講完,講完了就可以離開。我十二點睡覺,這個習慣鐵打不動保持了幾十年,沒理由因為你破戒。你離開后也別怕我對你使陰招下黑刀子,那些殺人放火的事情,也只有魏端公郭割虜一類的貨色肯干,一群鉆體制漏洞撿剩飯混吃等死的人。”
“人死之后自能長眠,活著的時候何必太貪睡?”唐平也是不咸不淡的說道。
動作一頓的錢子項,不禁抬頭神色古怪的看向唐平,啞然一笑:“你是來殺我的?”
“你若不肯給我條活路,我拉著你一塊兒陪葬又何妨?這世上,誰特么比誰的命珍貴?死了,不管是好名聲壞名聲還是沒名聲,都是一場空罷了,”唐平不置可否道。
錢子項看著唐平,略微沉默才放下手中的毛筆道:“不想再多說點什么?”
唐平輕搖頭,似乎已是沒了絲毫多說廢話的意思,而錢子項則是再次拿起筆來,漫不經心的道:“五分鐘也差不多到時間了,說完了就滾蛋!”
“我不知道什么叫滾蛋,不如您老人家給我表演一個看看,”唐平沒有動怒,只是身影一幻如鬼魅般的到了錢子項身后,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落在了錢子項的脖子上,淡然說著。
動作一僵的錢子項,手中毛筆上一滴墨滴落在紙上,那幅畫徹底壞了,眉頭凝起的他,似乎是沒想到唐平真的會狗急跳墻。
“你若想安然無恙,你的人最好瞄準我的頭打。否則,就算他打爆了我的心臟,我也能在一瞬間抹了你的脖子,你信嗎?”低頭看了眼自己心口處一個紅點的唐平,依舊是淡然平靜道。
錢子項無奈苦笑了下:“我信!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不簡單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都說人越老越怕死,以后這金陵終究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說著,錢子項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而唐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同時他胸口的紅點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