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一個炸響的雷聲嚇了張起縣一跳,雷聲過后,豆粒大的雨滴零零散散的落了下來。
這死天氣,說變就變,早知道早起就不應該叫那個婆娘開車出門,害得我如今都已經快半夜了還要走回家,張起縣一邊碎碎念,一邊加快了腳步。
不是他不想打個的回家,只是那暗癟癟的錢包不允許,他確實沒什么錢,可是怪誰?還不是怪家里那個騷婆娘,如果不是娶了她,張起縣覺得自己怎么會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那個女人就是個晦氣的東西,一點也不旺夫。
黑夜中行人已經很少了,加上天氣不好,模糊可見加快腳步奔跑的三三兩兩的路人。
唯一有些特殊的,是跟在張起縣身后的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一個人,她已經跟了張起縣有一段路程了,只不過前邊的張起縣絲毫沒有發現。
總算是到家了,張起縣來到一處破落的平房,翻找出鑰匙,開始開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跟在張起縣身后的人突然加快了腳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撞到了張起縣身上。
是你?張起縣眼中有些許驚訝,你......
張起縣話未說完,突然刺痛傳來,隨后仰面倒了下去。
穿著連帽衛衣的人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張起縣,鎮定的撿起地上的鑰匙打開了剛剛并未打開的房門。
隨后彎下腰費力的拖拽起張起縣,把他弄進了房間,并且清理掉了門外殘留的血跡。
做完這些,來到張起縣身邊,蹲下身,附在張起縣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只見張起縣突然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這時候的張起縣還活著呢,只是生命垂危了,但恐怕不會有人救他了。
掏出身上的紙片,放在了張起縣的傷口處,一把拔下兇器,連帽衛衣人離開了房間,并且隨手鎖上了房門,片刻后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啊,我家起縣被人殺了,快來人啊,一大早才開著一個破車回家的女人剛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躺在血泊里的自己的男人,她嚇得立刻開始大喊大叫。
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不知道啊,聽說是死人了。走去看看,走,我們也去瞅瞅。
隨著七嘴八舌的聲音陸續有一些人走了過來,打算一探究竟。
死人了,我家起縣死在家里了,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女人看到過來看熱鬧的人,拉著一個就開始大喊大叫,受了刺激的模樣。
好像真的死人了,你們看房間里那個男人,好像真的死了,一個看熱鬧的驚懼開口。
報警,快報警,大家不要接近現場,起縣媳婦啊,你進去看看,試試鼻息,看看你家起縣是不是真的沒有呼吸了?如果還有,立刻叫救護車,總算有一個見過世面的,比其他人鎮定一些。
聽這人一說,張起縣的媳婦只能壯著膽子進了房間,哆嗦著手去試了試張起縣的鼻息。
啊,死了,真的死了,我家起縣沒有呼吸了,起縣啊,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會死了呢?你死了,你留下我一個人叫我怎么辦啊?我可怎么活啊?女人突然趴在張起縣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這期間已經有人報了警,但是沒有人開口去勸女人,一來人家哭自己家男人無可厚非,二來人真的死了,大家可不想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