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入宮來,琢磨著只是例行召見,并無不妥。面對皇兄的恭維表揚話語,恭凌遠早已習以為常,常常在用兵打仗之時,皇帝總會想起他倆兄弟,倒是每次出征,都能凱旋而歸。
宣帝大概不知道,戰場上兵刃相見、拼命廝殺,那些豁出性命的日子在家人看來是心驚膽戰,而恐怕在皇兄心里并無多大價值,只是表面上表揚一番、夸贊一番的形式應對兄弟倆的凱旋。最多,舉行一個文武大將、官階有品之人集體慶功之宴,以此鼓勵。
皇兄有幾分真誠,大概只有他恭凌遠知曉了,當每次聽到大臣們在宣帝面前對止遠兄弟倆的溢美之詞,更加加重了宣帝對他倆兄弟的嫉恨。
議事房,宣帝身著龍袍,手拿兩顆玉石龍珠轉動著,用在按摩手穴還是顯示至尊身份不得而知。
皇帝長于恭凌遠兩歲,嘴沿留了胡須,用年齡老的優勢來壓住聰明能干的兩個堂弟,證明自己不僅是至尊身份還是長兄,同為皇家的堂兄理應尊重、聽從于自己。
恭凌遠、恭凌止面圣時,宣帝夸贊了兩兄弟,并肯定了恭凌遠教育賢弟恭凌止的成績。
寒暄場面的話,恭凌止聽后,心里得意極了以為自己成績斐然,就像教書先生表演學生后學生的心理,并未了解其深意。
而恭凌遠聽了宣帝的夸贊,并沒有顯露出特別的高興,口口聲聲多謝宣帝的栽培,把功勞歸功于宣帝。
宣帝聽了心里舒暢,在宣帝的眼中,恭凌止是個小屁孩,根本沒當回事。也正因為這一印象,即便日后宣帝聽讒言滅忠臣時,恭凌止平安無恙,留有一命。
議事廳,宣帝和恭凌遠寒暄之后,準備談國事。恭凌遠明宣帝意,回頭對緊隨其后的恭凌止說道:“凌止,你許久沒來宮里了,去給太后請個禮問個安吧!”言下之意是先退出,他有事與皇兄相談。
恭凌止聞言,聽話地與兩兄長拱手告辭。
隨著議事廳大門關上,無所事事的恭凌止在宮廷內轉悠,順便到太后處請安。見面,行禮,寒暄,太后倒是隨和,與他和藹可親拉家常。
“止兒啊,聽說這次又大獲全勝,可喜可賀呀!”太后柳氏說道。
“同喜同賀,東隋國在皇兄的治理下已是太平盛世,誰敢侵犯,那是自尋死路。”恭凌止恭維道。
“呵呵,有你們兄弟倆輔助皇兄,我東隋國必然繁榮昌盛,好啊好啊!一大早,聽說你們要來,我特地做了些許桂花糕,嘗嘗本宮做的桂花糕,我記得你小時候在我宮里玩,特愛吃這些,來,先墊墊肚子。一會兒,聽說還有接風洗塵的晚宴。”
丫鬟呈過盤,恭凌止禮節性的嘗了一口,恭維道:“太后的糕點還是如從前的味道,好吃!”
夸得柳太后笑得合不攏嘴,笑吟吟道:“以后呀,你要常來,本宮很樂意做給你們吃。”
太后話雖這么說,有幾分真誠、幾分假意、幾分保留,恭凌止早就聽大哥提到過太后的為人,此番話恭凌止皆心知肚明,猜得了幾分,面子上過得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