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著白袍披風的止王爺拂袖離去,走如一陣風,算不算是翩翩少年,不敢斷言,很快轉過側亭,消失在藍莓視野中。
孩童走過來對藍莓像個小大人的口吻說道:“你,是新來的?”幸好沒有等藍莓作答,真要回答,不知如何答。孩童又說了:“下次別再為了一只紙鳶做出危險事來,那樣我止叔叔是會不高興的。”
藍莓學著剛才丫鬟雙手在右下腹處半蹲作揖,諾諾回道:“是!”低頭不看孩童,以免節外生枝。
孩童沒應答,拿著紙鳶和隨從丫鬟繞過石徑離開了此地。
留下驚魂未定的藍莓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止王爺?難不成是傳說中驍勇善戰、輔助大王爺保守國土的小王爺恭凌止?”
這一想,驚出一身汗,惟恐剛才失態。
“我這還沒有好好轉后院,就撞見了止王爺,我這艷福不淺呀?”藍莓甜甜的想著,花癡地用手摸了摸后腰——剛才被止王爺托撐過的地方,自嘆道:“大有英雄救美呀,電視劇里的橋段應該是王爺救下掉落樹枝的美女,在掉落接住時的瞬間,會緊摟懷中、四目相對、瞬生情愫、一見鐘情,怎么剛才二王爺救自己時,并沒有這個場面,救下之后只見一個背影然后訓示幾句話后就走了,唉,多么好自我介紹的機會呀,就這么白白錯過了。”
藍莓的手始終反復的摸著腰邸處止王爺接觸過的地方,又花癡地念叨:“這是要我把衣服不洗的節奏呀,止王爺摸過地方得留個紀念呀,嘻嘻!對了,他為什么不信風水咧,不是有‘止’等于‘紙’只說嗎?不怕人說成是紙老虎、紙片人或者紙上談兵的廢物人?”
“你在說什么呢?什么止不止的,此止非紙,我們曾和不拘小節的止王爺提過這事,說不吉利,你猜小王爺怎么說,他說,Zhi字很好聽,讓大家遐想去吧。止王爺可不在乎這些說法呢?你難不成見著止王爺了?”玉兒不知何時前來,走到藍莓身后,見她碎碎念,故而一連串接話。
藍莓手放右腹處欠身作揖起身。
“這么快就把禮儀學到手了?在我面前可不用行這么大禮,我只不過是一介下人,對王爺們才行此禮的。”玉兒頓了頓小聲湊過去掩嘴說道:“不過,我挺喜歡你對我行此禮的樣子,哈哈!”玉兒挺直腰桿在藍莓面前故作高大上。
“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是見過止王爺了嗎?”玉兒又問。
藍莓不知如何作答,說見過吧,只看了個背影,說沒見過吧,又明明有所接觸。
玉兒自問自答道:“也罷,我家止王爺不是誰都能見到的,這會兒應該在朝中面見皇上呢。噫算了,不與你說這些,恭凌王府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請回吧,我們也達成了你的心愿。晴姐姐交代要送你出府。”
藍莓欠身,答道:“好的,就勞煩玉兒姐姐送我出府門了。”
“是呀,我不送你的話,門衛的府兵都會把你攔下的。”玉兒大聲說道,在藍莓面前有種趾高氣揚之派。
玉兒在前面帶路,藍莓緊隨其后。途經之地是寬闊平整的大理石鋪就的路基。身后的王府大院越來越遠,行至50米開外,遠遠望去,像民國時期的四合院,占地面積還足夠大,屋角設計紅墻青瓦、有棱有角。
“可真夠大?”藍莓無形之中說出來。
“什么大?”玉兒聞之接話道。
“我說王府呢?”
“那是必然,兩個王爺住在一起,當然得大,不然何叫皇親國戚。”
“哦,對了,王府內務處還差人手嗎?”
玉兒停住腳步打量了一眼藍莓,問道:“此話何意?不會是想到王府謀差事吧?”
藍莓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知我者莫如玉啊。眼神流光溢彩,興奮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