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蓉搖頭，干涸的臉上浮現一抹具苦笑。
不過顯得格外猙獰。
“宗主，放手吧……”
“圣女已經受苦頗多，讓她走吧。”
周圍長老皆嘆息。
北寒蓉為人和善，從未以圣女之名做過什么霸道之事。
相反她還一直幫助世人頗多。
以至于當初她本源第一次出現枯竭之時，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想不通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轟！
就在眾人悲愴之時。
仙山之上驟然涌現浩瀚鬼氣，陰風更是慘烈呼嘯。
與這祥和仙家之氣格格不入。
九玄圣地之主目光一凝，沉聲道：“陰間！”
四周長老也是側目。
倒是最中央的北寒蓉一臉坦然，甚至目中還有幾分解脫之意。
轟！
空間崩塌。
一條漆黑通道出現，黑白無常使的身影從鬼霧中踏出。
“奉陰間天子法令！”
“九玄圣地圣女北寒蓉隨我二人回歸陰間吧。”
猩紅的舌頭耷拉著，兩人同時看向被一眾圣地長老圍住的北寒蓉。
哭喪棒輕輕揮動，鎖魂鏈嘩啦啦作響。
“圣女，請吧！”
話落的瞬間，仙山上的氣氛陡然沉凝起來。
“大膽！”
圣地之主厲聲大喝，身上更是沖起一股滔天氣勢。
“師傅……”
北寒蓉劇烈咳嗽，像是使出了全身力氣，拉著九玄圣地之主。
“蓉兒，你……！”
“師傅，讓我走吧……我撐不住了……”
這話一出，四周長老紛紛嘆息。
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北寒蓉的痛苦，本源枯竭的滋味可不好受。
世人常說抽骨吸髓，可本源枯竭比抽骨吸髓痛苦千百倍！
九玄圣地之主臉上浮現動容之色，看著北寒蓉良久，最終嘆息一聲。
身上的氣勢退散。
四周長老也自動分開一條路。
黑白無常使點點頭，駕馭著鬼霧上前，鎖魂鏈嘩啦啦作響。
來到北寒蓉身前，鎖魂鏈一套，再輕輕一拉。
一道虛幻身影出現了。
風華絕代！
這才是北寒蓉真正的模樣。
“蓉兒……”
“圣女……”
九玄圣地之主以及一眾長老看著虛幻的身影，目中流露出追憶之色。
“師傅，長老，你們不用傷心……”北寒蓉的魂魄笑顏如花。
“我撐不住了，這樣也好。”
“下一世，我還做你們的徒弟，圣女……”
轟！
突然，北寒蓉死寂的肉身猛的爆發出滔天幽光。
磅礴鬼氣從中洶涌而出，如同決堤的洪水！
黑白無常使臉色大變。
他們身為鬼差，對鬼氣的感應最為深刻。
“這是……！？”
兩人紛紛擺出防御姿態。
四周九玄圣地的大人物也紛紛戒備起來。
吼！
一道恐怖嘶吼從北寒蓉肉身中響起，隨后那殘破肉身驟然爆炸。
滔天鬼影瞬間沖出！
眨眼百丈！
這一刻，九玄圣地震動，諸多弟子露出震驚之色。
“那是什么？！”
“好可怕的模樣，鬼修？”
“不可能！我圣地怎會出現鬼修！”
仙山上。
百丈鬼影憤怒咆哮：“陰間！陰間！又是你們壞本皇好事！”
恐怖氣息扶搖直上，令整個九玄圣地都劇烈晃動起來。
“仙！！”
九玄圣主目光驚駭。
黑白無常也神色難看，死死盯著天穹上的鬼影。
此刻若是尉遲武在這里，那他一定能認出來。
這鬼影與他正在大戰的陰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