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寬在京都也算有頭有臉的中藥材商了,比劉家那種小產業大了幾百倍。
可聽到他這樣說,秦楊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敷衍道:“到時候看吧!這次能‘復活’風神草,主要是阮神醫的功勞。到時候風神草怎么處理,還得聽聽她的意見。”
自從阮玲若參與風神草“復活”研究的風聲傳出去后,來秦家找他合作的藥材商都快踏破門檻了。
若放在以前,鄭寬親自上門,秦楊還會重視下,可現在……鄭寬還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鄭寬心里自然也清楚,討好地笑著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一切以阮神醫的意思為前提。”
說著,他將一個薄薄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道:“到時候,還得拜托賢侄多為我美言兩句了……這是叔叔的一點心意,銀行卡里有五十萬存款,密碼是xxxxxx,你隨便用哈!”
秦楊略掃了那信封一眼,臉上的笑意終于真誠了一些:“鄭叔叔說笑了,您是京都有頭有臉的藥材商,我自然第一個向阮神醫推薦您。”
鄭寬這才放心,又和秦楊閑聊了幾句,便識趣的告辭離開。
出了秦家的大門,鄭寬微微呼了口氣,這才重新拿起手機,給周巖回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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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的別墅前。
周巖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的沙發里,不停的嘆氣。
他家本來就只是個小型中藥材企業,最近中藥材被國家管控嚴格,除了那些大中型藥材企業還能勉強滋潤的運作,其他各種正規的不正規的小型藥材企業都非常艱難,隨時面臨著倒閉的風險。
這么多年來,靠著他父親的誠信與好人品結識的人緣,生意倒也不算太差。
可自從他父親生病后,愿意和他們家合作的藥材商就越來越少,近兩年已經只剩十幾家,艱難維持著企業的運作。
可就在半年前,他父親終于再也扛不住,昏迷住進了ICU。
至此,那十幾家合作商也紛紛解約,企業瞬間瀕臨破產不說,治療他父親的巨額醫藥費也成了難題。
這些年為了維持企業的正常運作,周父沒少將家底貼進去,家里本就不剩多少錢,哪怕周巖一家已經將房子都賣了,也只能保證周父在ICU期間的各種費用。
至于那以后陸陸續續高達五百萬的手術費用,周巖借遍了周父曾經的朋友和親戚,結果不是被直接掛斷電話,就是勉勉強強拿出一兩萬。
周巖倒是也能理解他們怕自己還不起錢的擔憂,對那些肯借他一兩萬的人也心懷感激,可在巨額的醫藥費面前,他無法不發愁。
就在這時,鄭寬的電話打了過來。
周巖雙眼頓時一亮,連忙接起:“鄭叔叔……”
他剛說三個字,就聽鄭寬不耐煩道:“周巖啊,你能不能別天天那么幼稚,只知道跟個寄生蟲一樣到處找人借錢了?你看看和你差不多年紀的秦楊,人家不僅請到了阮神醫,還快要研究成功風神草的種植了!”
周巖的臉色頓時一沉,唇瓣緊緊抿起。
鄭寬繼續教訓他道:“當初你爸就不行,大家和他合作,也只是同情他而已,可你們家不能總靠著別人的同情要錢吧?你趕緊自己努力吧,不然這輩子也只能當個廢物了!”
周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秦楊是京都秦家的旁系子孫,秦書尤是他外公,光這層背景,就足夠他這輩子走的順風順水。
而他卻只是京都偏遠郊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家的兒子,能一步步走到現在,成為沈教授的學生,和秦楊站在同樣的高度,全憑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