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的口音,我并不是本地人。讀的大學就在旁邊,我二十五歲從那里畢業,加入現在的基金公司當研究員。
我的專業回家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只能努力上進,拼盡全力的做事。三年當上經理,又過了三年,已經成為總監。
我在這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沒有閨蜜,只有無盡的工作而已。”
謝少芬摸了摸折耳貓的肚子與暹羅貓的腦袋,說道。
“如果有,也許就是這兩個朋友吧。”
她的語氣平淡,似乎在說著天經地義的事,伊尹卻是聽得堵心,笑道。
“那我呢?我也算是你的朋友吧?”
謝少芬溫柔一笑。
“我不愿意和你當朋友。”
伊尹尷尬得摸摸頭,撇開臉。
“哈哈,是我自作多情了。”
謝少芬笑著低下頭,耳朵有點泛紅。
“我在開玩笑,我很高興能有你這個朋友。”
伊尹心情愉快起來,剛要說些什么,拉門被打開,汪爾豪在門外叫他。
“伊尹,看著點時間。”
伊尹轉頭看向貓咖內的鐘,已經過了四點半,他有點猶豫。
相親約了五點,從這里去巨蛋場,大概需要十五分鐘,時間有點緊。
但謝少芬今天的情緒明顯不對,多年的顧客了,她似乎有些話想對自己說。這時候離開,不太好吧。
汪爾豪說完,沖謝少芬笑了笑。謝少芬也禮貌得點點頭,然后對伊尹說。
“你今天還有事?”
伊尹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說,汪爾豪已經在那里嚷嚷。
“他啊,今天要去相親。”
謝少芬哦了一聲,目光有點怪異,之后漸漸變得平靜。
“今天的確來得不巧。”
汪爾豪搶著說道。
“是啊,這家伙忙得很,不如我陪客人聊會兒,讓他先去相親。”
伊尹掃了汪爾豪一眼,知道這家伙見色心起。
汪爾豪雖然仗著有幾個臭錢,風流得很,但卻是風流不下流。這會兒估計是看謝少芬長得美,氣質好,忍不住來套套近乎。
要是平日里,伊尹也就笑著讓他試試這玫瑰刺,扎兩下手才知道痛。
可今天謝少芬心情不好,伊尹不忍心她被這家伙騷擾,猶豫了一下,他對謝少芬說道。
“我再留一會兒,給相親對象發個信息,晚點過去。”
說著,他就掏出手機要發。汪爾豪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抓住他的手。
“干嘛啊!干嘛啊!相親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遲到呢?
人家小姑娘在那里嗷嗷待哺,就等著和你見一面,你好意思放人家鴿子啊!”
伊尹又好氣又好笑。
“什么嗷嗷待哺,胡說什么呢。我就是有事晚點到,又不是不到。
店里有事走不開,這是為了工作,對方應該能理解。不能理解的那種女孩子,也不適合我。”
伊尹想抽出手機,汪爾豪卻是抓著死死摁住,雙眼狠狠瞪著他,眼神悲憤。
“女孩子當然能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
你都二十八了,你母親急著幫你安排相個親,你不準時到,對得起老娘嗎?
你敷衍相親,不結婚不生孩子,對得起國家嗎?
我還特地跑過來給你看店,你對得起我嗎?
你這是不孝不忠不義,就差不仁了!我勸你懸崖勒馬,勿謂言之不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