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珂頓時來了精神,問道:“此話怎講?”
謝安笑道:“我料大司馬必不會派重兵渡江而往,賢兄既為先鋒,當輕車簡從,急速奔往歷陽,以賢兄之神武,率三百羽林精騎伐賊,必然如探囊取物,如此必是大功一件。如今賢兄深得陛下寵信,但苦無功績,如有此功在手,前途不可限量也。”
司馬珂眼中神色一亮,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舉起酒樽,對謝安笑道:“聽賢弟一席話,令愚兄茅塞頓開,且滿飲此杯,以謝賢弟。”
謝安哈哈一笑,舉起酒樽一飲而盡,大笑道:“茍富貴,勿相忘。”
司馬珂笑問道:“賢弟莫非欲入仕?如此我且向陛下舉薦,以賢弟之才,可先從著作郎而始。”
謝安急忙搖頭道:“非也,非也,但得美酒佳人相伴,勝過萬般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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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日到了。
司馬珂早早起來,用了早膳,穿上甲胄,配上秋霜劍,牽上西極馬,便出了府門。
門口,卻有四五輛牛車在等候多時。
見到司馬珂出來,一道倩影從牛車上奔了下來,迅疾的向司馬珂跑了過去,正是紀笙。
“元謹兄長。”
一聲嬌脆的聲音,叫得司馬珂心中暖暖的。
抬頭望去,只見紀笙依舊是女扮男裝,但是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眼中露出依依不舍的模樣,司馬珂心中又是一暖。
只見紀笙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遞給司馬珂道:“聽聞賢兄欲隨軍出征,昨日隨家母去了道觀,順便幫兄長求了一道平安符,儲在此囊中……賢兄佩掛此符,必然平安無恙,凱旋而歸。”
古時民間傳說,士兵在戰場上佩戴平安符就能刀槍不入,大殺四方,且保證自己安全。
紀笙說完,也不避嫌,自個向前,低下頭來,小心的將那香囊,佩掛在司馬珂的腰間,系得緊緊的。
一雙柔軟的小手在司馬珂的腰部輕輕的碰觸著,司馬珂只覺心中什么化了似的,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笑道:“賢弟一向活潑,今日如何此般嚴肅,愚兄去去就來,屆時再與賢弟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紀笙被他這一番摸頭殺,臉色愈發羞紅了,嘻嘻一笑道:“好,不醉不歸!”
這時,謝安、孫綽和許洵等人,紛紛走上前來,向司馬珂道別,并致以祝福平安之語。
司馬珂見孫綽和許洵兩人,只是一酒之緣,便有這般心意,心中倒也是感動,對這些在他眼里只會嗑藥、喝酒、談玄的名士,心中已另眼相待。
司馬珂與眾人一一道別之后,翻身上馬,打馬往東而去。
剛剛走出數十步,見得路邊停了一輛牛車,不覺停了一下,打量了一番那輛牛車,沒見到有異樣,又縱馬向前,疾馳而去。
車簾緩緩的掀開,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望著司馬珂縱馬而去的背影,眼中似乎已經癡了。
“女郎五更便已至此,何不與君侯相見?”邊上一個婢女模樣的少女低聲問道。
晉時婢女稱呼自家主人的女兒為女郎,而非小姐。
“相見爭如不見,我自看看他就好。”
一聲嘆息,車簾又慢慢的放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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