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軍手中的長矛達六米,伸出身子的部分也達四米,羯人的兵器鞭長莫及,根本不能近身,無法對晉軍產生任何的傷害。也有那種來不及抽出的,被悍勇的羯人撲向前去抓住矛桿,想要搶奪長矛,卻又被身旁的長矛刺中肋下,死得更為慘烈。
唰唰唰~
一排排長矛刺出,又一排排的收回,沖殺在最前的羯人在那一排排長矛來回擊刺之中慘叫著倒了下去,血光崩現,激蕩起一層血舞。
前頭長矛不斷的擊刺著,后頭的弓弩依舊在不停的往陣中拋射。漸漸的,大街上原本密集的羯人越來越少,只聽的慘叫聲響個不停,一個接一個的羯人像稻草一般的倒了下去。
當最后一個羯人士卒被眾晉軍將士用長矛高高的叉了起來,舉在空中,再扔落下來,所有的晉軍都歡呼了起來,乃至整個高平城都沸騰了起來。
晉軍用他們的招牌動作,宣告了這只羯人兵馬的覆沒,也宣告了整個黃河以南的羯人的覆沒。
雖然青徐兩州尚未收復,但是已是司馬珂的囊中之物了。
………………
張豺被消滅之后,謝尚奉司馬珂之命,率軍進駐青州,都督青州軍事;桓溫則奉命進駐徐州,都督北徐州軍事;夏侯長鎮守兗州,尤其是濮陽、東燕黃河沿岸一帶,都督兗州軍事以防止趙軍渡河南下;荀蕤坐鎮豫州南部,都督豫州南部諸郡軍事;而天策軍、羽林騎、陌刀營和背嵬騎則隨司馬珂退回洛陽,坐鎮洛陽重心地帶。
至此,黃河以南的地界,全部歸于晉朝的版圖之中。而且石趙在黃河以南的戰爭之中,連傷亡帶歸降者,達二十多萬,幾乎折損了大半的兵力,已是元氣大傷,不再有能力渡河而戰。
而司馬珂雖然派兵馬逐步進駐了黃河以南的兗州、豫州、青州和徐州四州之地,但是真正已治理得像模像樣的只有滎陽、南陽、襄城、潁川和洛陽一帶,只不過占四州之地的五分之一。
打下黃河以南并非很難,歷史上的祖逖、桓溫和劉義隆都曾打下過黃河以南之地,但是要守住卻不容易。不過對于司馬珂來說,石趙政權已經被打得半殘,已經無力南下,守住黃河以南之地也沒什么問題,關鍵的還是治理。要治理好四州之地,使之繁榮興旺起來,可非一年半載可以完成的。
所以司馬珂定下的計劃是兩至三年的時間,先治理好四州之地,兩年之內暫時不會渡河而戰。
黃河和長江一樣,成為天險,唯一的機會就是等到黃河結冰的時候渡河而戰,不然平時想渡河而戰,代價極大,而且運輸補給線也跟不上。
…………
司馬珂率著大軍回師洛陽時,整座洛陽已經沸騰了。
洛陽東門口,無數的百姓夾道相迎,翹首而待。
洛陽收復兩年多以來,整個洛陽一帶的百姓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先是不用被羯人欺凌了,民族的自豪感增強了;其次是生活富足,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了;餓肚子的問題一解決,各種商業、手工業跟著繁榮了起來。再加上郡學的推廣,許多寒門和百姓的子弟能得以上學,又給了許多百姓增加了新的希望。
但是這種幸福來得太快,很多百姓都有點患得患失,擔心晉軍終究不敵窮兇極惡的羯人。當眾百姓得知晉軍連戰連捷,整個黃河以南的羯人全部被打敗,終于徹底放下心來,無不歡欣鼓舞。
看到得勝歸來的軍隊,城門口歡呼聲雷動,尤其是司馬珂率著數萬大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百姓們更是激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