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祝炎章所說,自己和梁閑王定了父子名分,又斷掉梁閑王和那把椅子的希望,梁閑王只剩一個選擇,那就是全力的支持陳少墨。
按理說,這不該是祝炎章的性格,估計是朝歌城的夏皇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入局了。
屯糧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得建立在有銀子的基礎上。
薊州王陳元虜最近算是閑了下來,興致所致,連身上的鎧甲也沒有換下,騎了匹馬,打算逛逛這拒北城。
卻不料馬匹給受了驚,立刻不受控制,在街道上狂奔起來,嚇得街道上的人一陣慌亂的躲閃。。
但是不全是所有人都能及時讓道的,前邊一頭牛車,因為焦急讓道,反倒是讓牛也受了驚,車子側翻,一車子的酒,側翻在地,已經是沒有幾壇好的了。
趕車的老頭,差點被驚馬的馬蹄給踩上,薊州王陳元虜拿出全身的氣力,借機勒住了驚馬,馬的前蹄重重的砸在石板上,惹得路人一陣尖叫。
陳元虜不是張揚跋扈的人,但畢竟是王爺身份,見人沒事,那老頭似乎更加關心自己摔碎的酒壇子,便沒有下馬,立于馬上問道:“這些酒,作價幾許?”
“是老兒擋了將軍的道,不敢說價!”那老者急忙跪在地上,驚慌的說道。
“作價幾許?”陳元虜對于老者這番膽怯做派,并未受用,反而有些不爽。
“二十兩!”老者猶豫了一番才輕聲說道。
陳元虜伸手摸了一下,卻發現身穿盔甲,何來那黃白之物,臉色頓時一囧。
“今日未帶銀子,明日此地你來取!”陳元虜說道。
好巧不巧的,陳少墨很李義山正好在現場,趕車的正是老馬頭,車上的酒也是給小酒館送的。
當初陳少墨在天岳關是見過薊州王陳元虜的,知道自己身份后,算一算,這位薊州王,往大了算,還算是自己的爺爺輩。
關鍵是,這位王爺還手握天岳軍的幾十萬大軍呢。
“明日若是你不來,又該如何?”不等陳少墨說話,一旁的李義山卻是站了出來說道。
聽到李義山出頭,陳元虜也看到了旁邊的陳少墨,立刻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淡淡的說道:“那你說該當如何?”
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不斷的瞟向一旁的陳少墨。
“這酒是送給我家的,算了,這銀子我出了!”陳少墨站了出來說道。
“你認識本王?”陳元虜饒有興趣的問道。
“天岳關大戰,曾遠遠見過王爺的英姿!”陳少墨沒有隱瞞。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能弱了身份,本王就以手中這根馬鞭作為抵押,你啥時候有時間,就拿著這根馬鞭去天岳關找本王!”薊州王陳元虜說道。
“離了馬鞭,王爺如何騎馬?”
“牽馬徒步亦可!”
將手中馬鞭扔給陳少墨,陳元虜徑直下了馬,也不糾纏,留給陳少墨一個背景,牽著馬,大步的出了城。
望著手中的馬鞭,陳少墨知道,這薊州王陳元虜就是借故讓自己跑一趟天岳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