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石存糧,直接全給了天岳軍,你可知,明日整個盈豐糧號全部都得無糧可售,怕是整個燕州糧價都會跟著恐慌上漲,想過后果沒有!”陳少墨沒有給竹田英面子。
畢竟眼下這事情的后果,不僅僅是十萬石糧食的問題。作為燕州最大的糧號卻無糧可售,勢必引起百姓恐慌搶糧,進而推動糧價上漲。
竹田英這一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立刻想辦法調糧!”
“調糧?你多少天能調到糧,等你調到糧,加上運輸耽擱,一來二去的,起碼要十天半個月,而且,銀子呢?別以為我們盈豐糧號糧源都是官家,不缺糧源,可沒有銀子,誰會給你糧!”陳少墨大聲道。
的確,竹田英這么一搞,等于是將所有庫存的糧食全借給了天岳軍,要等到戶部復核,銀子到賬,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
盈豐糧號賬面上能動用的流水銀子,極其可憐。
竹田英頓時一陣挫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看到竹田英那模樣,陳少墨原本還想罵幾句的,但還是忍了下來。
“發出布告,就說盈豐糧號要進行盤倉,從后天起,暫停售糧,預計需要十天半月,明日先將所有庫存糧食敞開賣,不能讓百姓發現我們已經空倉了!”陳少墨揉了揉腦袋吩咐道。
陳少墨很清楚這當中的問題,不僅西山釀酒坊要停工,燕州城要是出現糧荒,受影響最大的還是百姓。
燕州盈豐糧號是自己舔著臉皮要來的,這一次處理不好,朝歌城的夏皇,肯定不會拿燕州城幾十萬百姓的肚皮來冒險,百分百會被收回去。
陳少墨剛剛入局,恐怕就會被踢出局。
看樣子,要想解決眼下這麻煩,自己必須盡快去天岳關,會一會薊州王了。
騎上馬前雪,陳少墨直接從燕州城直奔天岳關。
“我是依約來見薊州王的!”陳少墨提著兩壇子西鳳酒,站在薊州王的行營外。
守卒上下打量了陳少墨一番,卻是不信。
“還請通報王爺一聲,就說我是來還馬鞭的,薊州王自會見我!”陳少墨說著,一大錠銀子不漏聲色的塞到了對方手上。
“候著!”
望著守卒的離開,陳少墨有些嘀笑皆非,銀子這東西,算是放之四海皆有用的好東西。
軍帳之內,薊州王陳元虜一身黑色的鎧甲,端坐在案牘前,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的陳少墨。
“王爺,給你帶了兩壇子好酒!”
“你是來給本王送酒的,還是討要那二十兩銀子的酒錢的?”陳元虜玩著手中的一把匕首問道。
“給王爺送酒是真,找王爺要銀子也是真,只不過,可不是二十兩,我要三十萬兩!”陳少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