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收方平為徒,雖然此舉有些危險,但只要熬過這一時,我們獵王莊,必將成為嘉平城的霸主!”
“這也太危險了。”張弛忍不住說道,“而且您也對他太好了,萬一他心性不堪,只是為了利用我們獵王莊該如何是好?”
張延年笑道:“你小師弟如今剛剛來到我們莊子,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所提防是應該的。但你要記住,人心啊,都是肉做的,要將心比心,我現在對他越好,他將來成事后,才會越發放不下我們莊子。”
“而且,我觀方平此人,有著赤子之心,不是那心性薄涼之人。”
張弛還是覺得不妥:“師父,您就對方平如此看好?”
“你要相信我這雙眼睛。”張延年指了指自己的雙眼,說道:“他是我所見過的,最有修行天賦之人,哪怕是嘉平城里廣為流傳的那些天才,也比不上他分毫。若說這偌大的嘉平城里,誰有資格堪破先天境,唯有你小師弟方平。”
張弛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師父如此評價一人,不由驚道:“小師弟真有如此潛力嗎?”
“那是自然。”張延年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最晚十年,他就能將練氣流、煉體流雙雙修煉到后天境界,到那個時候,嘉平城內,再也無人是他的對手。”
“而十年后,我也老了,到時讓他繼任我們獵王莊的莊主,我們獵王莊,必然會因他飛黃騰達!”
“師父,您想讓小師弟繼任下任莊主?”張弛驚了一下。
“十年后,他的實力夠了,到那時,還要看他能否服眾了。”張延年一笑,“全看他手段如何吧。”
張弛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他有些嫉妒了。
也有些不甘心。
張延年沒有子嗣,張弛作為他的大弟子,一直有‘獵王莊少主’的稱呼。
這十幾年來,張弛一直將下任莊主視為囊中之位,事實上,在獵王莊內,也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繼任莊主了。
論修煉資質,他如今不過二十六歲,已經是后天中期境界。
論對莊子的貢獻,這些年來,莊子中的一應瑣事雜事,都是由他來處理的。
所以,張弛自始至終都覺著,等師父退位之后,理應由自己成為下任莊主才對。
可如今,張延年竟有意將這莊主之位,繼承給方平!
而這方平,不過才來到莊子兩天而已!
這讓張弛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