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舉起拳頭,用力握了握。
……
獵王莊大堂中,張延年坐在首位上,冷眼看著吳雷山和羅啟觀。
大堂外面,是密密麻麻的獵王莊獵人,彎弓搭箭,只要張延年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拼命相搏。
“張兄,何故鬧出這么大的陣仗,這就是獵王莊的待客之道嗎?”羅啟觀笑道。
“我只是求自保而已,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還要看客人是什么態度了。”張延年冷淡道。
“張延年,廢話別說了,把方平交出來,我們立刻就離開。”吳雷山聲音沉悶,逼迫道。
“方平此子,無惡不作,無緣無故殺我愛子,此人作惡作端、人面獸心之途,張兄,您還是交出來為好。”羅啟觀道。
“方平,哼!”張延年冷哼一聲,手掌猛地拍在椅子扶手上,將座椅拍裂:“這方平狼子野心,我好意收留他,沒想到他竟然包藏禍心,前幾日偷了我們獵王莊的財物,跑掉了!吳兄,羅兄,你們若是抓到方平這賊日,還請把他交給我,我定當將其凌遲,方解我心頭只恨!”
“呵呵,張兄,你是在戲耍我們嗎?那方平如今明明就在莊內,是你故意藏起來了吧。”羅啟觀冷聲說道。
就在這時——
滾滾如雷般怒吼聲,從莊外傳來:“張延年,你這個假仁假義的無恥之徒,我誠心拜你為師,你竟然出賣我,從今以后,我方平與你恩斷義絕,再無聯系!吳雷山、羅啟觀,你們不是想殺我嗎?老子在風雷峽等著你們,有種你們就來,你們都要死!”
大堂內,頓時安靜了片刻。
張延年站起身來,望著羅啟觀道:“羅兄,看來方平那賊子,并不在我們莊子里呢!”
“那也是你通風報信,故意將他放走的!”羅啟觀反駁道。
張延年氣勢變得凌厲起來,冷冷看著羅啟觀:“羅莊主,你們藥王莊伏擊我徒兒張弛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又來逼迫我,是想死嗎?”
旁邊,吳雷山和趙子圣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張莊主,誤會了,誤會了,既然方平已經叛逃出了獵王莊,那我們便不久留了,我們今日要斬殺方平,你不會在意吧。”
他們只是為方平來的,不打算成為藥王莊的刀子。
而且,他們此行雖然有兩大后天后期高手坐鎮,但就算能吃下獵王莊,也肯定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吳兄,追捕這方平賊子一事,也是我們獵王莊的大事,不如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張延年說道。
吳雷山笑道:“不用麻煩張兄了,捉一個小賊而已,我們人手足夠了,獵王莊事務繁忙,怎么能有勞張兄。羅兄,走了。”
羅啟觀不甘心的站起身來,他雖然很想殺死方平,但如果能借用黑風寨的手,滅掉獵王莊就更好了。
可惜,吳雷山看出了他的想法,并不想被他利用。
等黑風寨和藥王莊的人都離開之后。
彭志浩推著張弛走了出來。
“難為小師弟了。”張弛嘆氣道:“師父,小師弟不會有事吧?”
“不會出事的,你小師弟的實力,現在不比我弱了,如今這嘉平城內,除了那三大宗師之外,沒人會是他的對手。”張延年說道:“吳雷山和羅啟觀敢去追他,肯定要吃大虧。”
“小師弟如今已經這么強大了嗎?”張弛驚訝道。
“正常,正常。”張延年笑道:“他畢竟可是體修,而且不僅僅是體修,是體、氣同修的天才啊!如今距離后天境只差一腳,吳雷山他們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等他跨入后天境,才是真正鯉魚跳龍門之時,到那時,就算是三大宗師,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師父這么說,張弛提著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他撇了撇嘴,師父,這兩天您都說了多少次‘正常’了,這都快成您口頭禪了,您不會是被小師弟打擊壞了吧!
“畢竟是我的弟子,有這么強的實力,自然正常了!”張延年哈哈大笑道。
他看著遠方,喃喃道:“平兒,盡情去殺吧,今日便是你名震嘉平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