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他的信念將得到獎賞。
皎月教派的力量正在增長,相位轉移越過天界的帷幕。精神的魔法,奧秘的魔法——即使經過這么多訓練,厄斐琉斯也不能憑自己介導皎月的力量。但他并不需要僅憑自己。
“沒事。”
厄斐琉斯書寫簡單的兩個字,然后小心地準備夜綻之花,那是他從前在圣廟的池塘里養的。
隨用隨取,把它們的精粹榨成苛性的靈藥——就是研缽里這種泛著微光的液體,但直接服用的話對人的身體也能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
把訓練用的刀刃放下,舉起研缽,邀月對飲。
然后,毫不遲疑地,他把花毒送到唇邊。
這種劇痛無法用語言描述。痛苦包裹著你的喉嚨。你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一切都在燃燒。你在折磨中顫抖,你干嘔、嗆咳,毒藥流遍你的身體,為你打開一扇門,你找到了月之力。
找到了我。
“毒藥的滋味真不好受。”
感受到羅賓的關心,厄斐琉斯罕見的多說了幾句。
而在當時有的只是月石武器發出的共鳴。
拉恩露所在的要塞中發出輕語,她的聲音通過月石武器傳達給了厄斐琉斯。
‘我的精神與你摩挲。你透過帷幕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你抬起一只手,你知道我就在不遠處。這是你必須堅持的疼痛。
你收緊了手。它成為你的武器。
我把它遞給你……’
墜明。
“厄斐琉斯哥哥。”我輕語的同時能感受到你在品味那熾烈的毒藥。我知道你為何做出這個選擇。我請求你犧牲的東西……
峽谷的風越來越大,月石武器閃耀靈光,驚奇的一幕發生,許許多多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
那是更加年輕的厄斐琉斯。他從山洞的圣廟進入黑夜。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喘息他的表情嚴峻起來,頂著鉆心的劇痛,接受痛苦,忘卻一切。
巨神峰在圣廟的上方和下方,沿著兩個方向延伸。
嚎哭的山風夾著寒霜抽打在身上,晶瑩閃爍,時隱時現,撥弄厄斐琉斯的圍巾,掀動他的斗篷。冷峻的月光高掛在天上。它將為他引路。
那是她的光,透過月光照耀著他。
她已經給了他所需要的。
墜明不僅僅是月石刀刃。在訓練中,他用劈砍、突刺和旋扭的招式。而要使用墜明,他的招式不需要改變——但攻擊的范圍卻會大大增加。簡單的戳刺就將釋放它的力量,他的武藝和她的魔法如月合般完美交疊。
噴射出的黑色法球飛向一塊巖石,巨神峰的天界魔法讓它漂浮在空中,而墜明的力量則把那座浮空的孤島緩緩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