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一樣。它們都是問題本身。
阿特瑞斯站在了野蠻人與亞托克斯之間。那個暗裔認出了傷痕累累的盾牌和長槍屬于那個隕落的星靈,于是對他冷嘲熱諷——如今阿特瑞斯沒有了潘森的力量,何來希望?他在亞托克斯的攻擊下雙膝跪地,但當阿特瑞斯聽到身邊人們的喊叫時,他的意志點燃了星靈的長槍。隨著一記奮力的飛躍,他一擊斬下了暗裔持劍的手臂。
劍和暗裔都倒在了地上,只有阿特瑞斯毅然挺立,他看到與自己同名的那顆星在天空中重新煥發生機。
雖然阿特瑞斯經常掛念著想要回到伊烏拉的農場,但他那天曾許下誓言,要對抗星靈、飛升者、惡魔以及任何力量過分強大的存在,因為它們只會破壞。
他拋棄了自己的原名,成為了新的潘森——星靈的武具如今被灌注了新的戰斗意志,唯有直面死亡時方可熊熊燃燒。
潘森的神性已經離去,戰神必須在凡人中重生。”
“暗裔不是被驅趕出去了?”
羅賓好奇地盯著商人,這顯然是從前的故事。
可當他提及這一切時,商人嚴肅的表情卻告訴她這些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對,不過新一輪的危機不用多久便會到來。
你們倆想要體會一下戰神阿特瑞斯飛升的感受嗎?”
羅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商人拿出了一種魔藥,他們倆喝下后夢幻事情發生。
在奈瑞瑪桀的廢墟,他們感覺并不是飛躍。星空中的魔法沿著阿特瑞斯的軌跡在天空中灼下烙印——這是墜落的感覺。
畢竟,阿特瑞斯只是一介凡人。
在他身邊漩渦般的沙丘上,一隊拉霍拉克正在作戰。這群烈陽教派的戰士從巨神峰的神廟長途跋涉而來。
他們共有五十桿長槍,深入沙漠三個星期——于阿特瑞斯只是片刻即可跨越的距離。
他們前來調查一個正在盈溢的力量——即便自己本身正在虧蝕。
在這里,他們所崇拜的太陽恒常明耀,歷史的背影似乎依然烙印在沙漠中,勾勒出遠古時代失落帝國的殘存遺跡。
高堂廣廈,如今已被沙丘埋葬。曾經讓凡人升入天庭的太陽,早已黯然沉入地下。
恕瑞瑪在此誕生,也在此消亡。
第一個飛升者就是在奈瑞瑪桀被創造出來的。
他們本應捍衛恕瑞瑪,迎擊任何威脅。然而,身未死、國已破,那些飛升者在數百年的紛爭中陷入瘋狂,化為暗裔,踐踏、蹂躪著這個世界,最終遭到囚禁。
不過,阿特瑞斯很清楚,因恕瑞瑪的狂妄自大而誕生的某種可憎之物依然未死……
金屬的鳴音在阿特瑞斯耳畔響起,一根長槍掠過阿特瑞斯的頭盔。長槍接二連三。
鳴音漸漸形成高亢的戰吼,拉霍拉克釋放出他們的力量。然而,就在金鐵滿天之際,一道魔法震爆席卷了長槍的前進軌跡,在廢墟中劃出一道毀滅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