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大家對這些工作人員還有幾分畏懼,看見程瑛把她找來了,瞪了程瑛一眼就灰溜溜的拿著行李走了,去尋摸下一個座位。
這種人火車上有不少,他們買的都是無座票,就總想著占別人的座位。
那人也是看程瑛年紀小,還是孤身一人,就惡向膽邊生,想要侵占程瑛的座位,可惜,程瑛也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人。
程瑛趁著這會兒問了列車員能不能補一張臥鋪的票,但可惜的是,這會兒已經沒有多余的臥鋪票了,程瑛只好讓列車員幫她留意著,什么時候有票了再幫她補一張。
程瑛想著剛才那人在座椅上摳腳,就一陣惡心,看似從隨身的背包里,實則是從空間戒指里拿了一塊布鋪在了座位上。
她這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對面小女孩的好奇,時不時就要看一眼她鋪上去的那塊布。
程瑛沒有在意小女孩好奇的窺視,卻忍不了來自旁邊一個中年男子的黏膩目光。
一開始他還做的比較隱秘,只是時不時看程瑛一眼。
后面程瑛閉上眼,他卻是逐漸明目張膽起來,一雙眼睛在程瑛白皙的脖頸和臉頰上來回流連。
程瑛的五感變強之后也就這點不好了,對什么都非常敏感,這會兒感覺著那人的目光,本身又有些受不了火車上的氣味,一時竟是有了嘔吐的沖動。
程瑛當下睜開眼睛對他怒目而視:“管好你自己的眼睛!”
“大妹子,我做啥了,你可別冤枉我。”那人肥肉橫生的臉上非要做出無辜的表情,看上去更令程瑛惡心了。
對這種人程瑛根本就無話可說:“眼睛放干凈點!”
程瑛坐在三個位置的中間,她的右邊是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有幾分儒雅的男人,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
聽見程瑛這邊的動靜,想了想,正要說些什么,就發現程瑛又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只好作罷。
那個油膩大漢對程瑛的訓斥只覺得不痛不癢,料定她拿他沒有辦法,等程瑛一閉上眼,一雙招子更肆意地在程瑛身上流連。
程瑛知道和他這種無賴根本就說不通,在心中一直不斷地寫著“忍”的大字。
不能鬧事——不能鬧事——不能鬧事——程瑛反復念叨著張明海對她的囑咐,可心里的怒氣卻在節節升高,指甲都差點陷入了手心的肉里。
看程瑛這回沒有動作,那人不知怎么想的,竟是更肆無忌憚了一些,一只看不清指節的肥手就往程瑛腿上伸去。
程瑛閉眼時五感更加靈敏了些,在他的手還沒觸到時就感知到了,心里攀升的怒氣在此刻爆發,睜開眼的同時,程瑛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咸豬手直接撇向了手腕的另一側。
“啊——”那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在那里鬼哭狼嚎,“救命啊!殺人了!”
程瑛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被輕輕的叫了一聲。
“姑娘,我們換個座位吧。”
程瑛轉頭就看見了戴著眼鏡的那個男人對她笑了笑,眼神很澄澈。
程瑛終于冷靜下來,最后只一把把這個油膩男人的手甩開,同意了和他換座位。
誰知,程瑛把男人的手甩開之后,她還沒找他的麻煩,他反倒一溜煙的就跑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一身的肥肉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