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要博得其他人的注意,請你去找白姨,甚至是去找我父母,他們會遷就你,但是我不會。你的存在拖累了整個課題組的進度,請你仔細想一想,到底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程瑛槽多無口,合著她生個病來上班就是缺愛想求安慰,葉廣良這人怎么這么會腦補呢?而且這事跟他父母又有什么關系?
程瑛下午發現自己效率變低的時候,其實也覺得自己再堅持留在課題組沒有什么必要了,有這個時間不如盡快讓身體恢復,才能不影響接下來的實驗進度。
但葉廣良的話真的讓她很不爽。
怎么會有他這樣討厭的男人呢?
程瑛這么想著,也就說了出來,“葉廣良,你知不知自己很讓人討厭?你真的該清醒清醒。”
程瑛知道葉廣良的假面很招好感,所以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是——你紳士外皮下掩蓋的靈魂真的是冷漠無趣又自私。
葉廣良想過程瑛會被他罵哭,會狼狽的解釋,但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難得怔忪了一下,程瑛就冷臉推開門進了實驗室,還順手把門給帶上,把葉廣良關在了外面,希望外面的冷風能吹吹他腦子里的污糟,讓他醒醒神。
門關上的聲音不輕不重,有人看過來發現只有程瑛回來了,順嘴問了一句:“廣良呢?”
“他要在外面冷靜冷靜。”程瑛說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手下的實驗也快結束了,等做完這一點她就回去,她現在也不想和葉廣良同處一室,有葉廣良的地方,連空氣都是臟的。
程瑛難得文藝一把,就見葉廣良推門走了一眼。
程瑛沒有抬頭,但也知道葉廣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程瑛內心的文青形象立馬崩塌,差點沒忍住直接沖他喊,別看了,馬上走!
心里反反復復把葉廣良鞭尸一百遍,程瑛的效率倒是高上不少,把手里的儀器想象成是葉廣良,放到高溫燒結爐的那一剎那,程瑛的內心也舒爽不少。
蠢男人!燒死你!
程瑛把實驗臺上用過的玻璃儀器洗了,放進烘箱,就想離開實驗室,順便告知葉廣良那個狗男人,她給自己放了一個超長長長寒假。
但這時候,實驗室的侯師兄那里好像出了點狀況,大家都圍在一起,給葉廣良留了個位置。
侯明亮看著眼前的數據,頗為苦悶,“按理說不該有問題啊,但現在數據雜亂的很,根本就不像正常測出來的東西。”
按照侯明亮預測的數據,應該可以連成一條平滑的曲線,這在他測得第一組數據的時候也確實是這樣。
但后面不知道怎么了,等他再重新去做重復實驗的時候,數據的峰就亂了,這看來亂七八糟的,沒有規律不說,平行組之間也做不出相同的數據來。
侯明亮絞盡腦汁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在前幾天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但那時候他還想再觀察一下,看看重新配置溶液和樣品能不能排除干擾。
但浪費了這么久的時間,仍舊一無所獲,數據也越發離譜。
侯明亮實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影響了他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