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眉頭一挑,嘴一撇,說道:“那看來你們的樂子也就僅限于此了。”
“你想玩什么,或者有什么好玩的就直接說。”沈懷直對于自己老爹一定要他好好陪著這個表弟,心里也不是沒有怨言的,憑什么要他來陪這小屁孩啊,傲嬌又龜毛,他難道不會自個找樂子玩?
爺爺都說了不讓他們去打擾戰表弟了,可是他母親也說梁戰遠來是客,做主人怎么能真的將他涼在一邊。壽宴之后他回了京都回了皇城,給陛下和姑媽嫻貴妃說起在沈家的情景,就算他本人不會多想,難道其他人不會想?
要是給陛下留下沈家人怠慢皇子的印象,以后沈家人還要不要走仕途入朝堂了?
梁戰可以用這樣傲嬌的態度對他們沈家人,但是沈家人對他卻一定要百分之二百的熱忱才行。
所以沈懷直其實在林萱到達的當天初次見到她就感覺很不爽了。
他之所以在明知道她好像不太舒服要一個人靜養休息的時候帶一群人過來就是要惡心惡心她。
畢竟再怎么樣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
林萱才不在乎他們看她爽不爽呢,突然眼珠子骨碌一轉,指著那只剩下半籃子的水蜜桃說道:“吶,看到那水蜜桃了嗎?聽說是明州府下的奉溪縣產的。”
“那又怎么樣,又不是多稀罕的玩意。”
“這樣,我們就直接從城外賽馬過去,畢竟是一整個縣,面積想來也小不到哪里去。從進了奉溪縣開始,我們就各自帶著自己的人分開,在那邊住一晚,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在外公院子集合,就由外公和他朋友看誰買的水蜜桃最好吃,贏得人嘛……”林萱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五百兩面值的銀票說道:“也不玩那些需的,我就出五百兩,你們自己看著拿什么東西當賭注,先說好,可以不值錢,但一定要好玩有意思的。贏家贏所有。”
原本都沒什么興趣,可是林萱一下子拿出五百兩,雖然都是明州府叫得上名號的人家的子弟,但是不代表他們手中活錢多啊。
就連沈懷直這個沈家嫡系子弟手中也并不寬裕啊,能在外面自家店鋪里吃吃喝喝記賬,但是記賬也是有額度的。
而且看六皇子的態度明顯是不想要他們拿銀錢出來,只要拿出她認為有意思的東西就行了,一個個在心里算盤打的起飛。
他們自認是明州府人士,其中還有一個就來自奉溪縣城,他們的贏面可是比六皇子大太多了。
看來六皇子還真是實在人,知道拿錢給他們這些哥哥花,那之前……之前什么都沒發生啊,六皇子一直都是這么“親民”。
沈懷直身后一個矮個少年張樂從腰上接下一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塊很明顯就是上了年份的木牌說道:“這個是家母為我在大雷音寺求的平安符,你看可以嗎?”
丁苓過去拿過木牌遞給林萱,林萱看了一眼:“可以啊,不過這是你母親專門為你求來的,你用來賭沒問題嗎?”
張樂咧嘴一笑:“沒問題。”這玩意他母親和祖母姐姐們個個都給他求了,他就算這枚賭輸了,家里還有好幾枚,回家放進去,保證他母親都不知道。
“你沒問題,我就更沒問題了,就算你一份,你們其他人呢?”林萱將銀票和木牌都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目光從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
看那么一個不值錢什么錢的平安符都能夠當賭注,其他人也都紛紛有了底氣,什么馬球棍,頭上戴的頭冠、手上戴的珠串等亂七八糟的,甚至還有一個從懷里掏出以一盒跟自家姐妹一起制作的胭脂。
沈懷直直接說道:“既然說好了,那我先去給我爹娘說一聲,爺爺那里就由你去了。”
“放心,外公那里我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