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之后就一直在大河上行進,因為明州和臨安很近,所以在出臨安府轄區前并未再做停靠補充物資的事情。
林萱在船上的生活還是維持著跟在沈家的時候一樣。
晚睡晚起,笙歌燕舞,他的日子在同齡的沈建安看來那真的是太爽了,每天竟然都不用讀書的。
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對生活在皇宮里未曾謀面的梁戰的生活還是很同情的。
因為他母親也好祖母也好都一直在說梁戰雖然是皇子,可被他姑媽管束的很嚴,每日雞鳴前就已經起來讀書習字,君子六藝那是必須每樣都會的。
而且不光要會,還必須得精通那么一兩樣才行。
可是現在呢,他看到的真實的六皇子梁戰是什么樣的,那日子過得除了不打架斗毆尋釁滋事以外簡直是紈绔中的紈绔。
船上養著歌舞伎還有樂師,船娘的廚藝也是一等一的,而且他還發現了,他身邊那個隨身的侍女可都是給他陪夜暖床的。
這對他的認識行程了很大的打擊。
虞安早就看在眼里,怎么說也是自己老友的玄孫,既然自己答應他跟著自己出來,那必然是要好好的教導他的。
沈建安只看到六皇子在享樂,卻是不曾看到六皇子在的時候,樂師的神情都比他不在的時候緊繃,不敢錯一個音節,因為但凡有錯,六皇子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那個出錯的樂師。
也沒看到只要他身邊那個侍女開始練功,他的目光總會在她身上,而且只要有一招一式跟他往日里見著的不同都會仔細詢問且讓她一再示范,顯然平日里六皇子也是在練武的,只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在他們面前就從未練武過。
還是這一條路上南來北往的船太多才會刻意藏拙呢?
他是沒見到六皇子練武,但是某個夜晚他跟著他坐在船頭釣過魚啊。
他的魚鉤有反應而沒釣上來的時候他總會從飛快甩出一把綁了細絲的飛鏢射向河中,每次必中。若說他沒有習武,怎么可能有那眼力和水準。
原本林萱是發誓不會再繼續在船上釣魚的,畢竟她一點收獲都沒有,但是丁苓每每都有所獲。
不過容正和教了她使用可以回收的飛鏢之后,她又來了興趣了。
收獲和興趣完全成正比。
所以那晚她跟容正和在一起釣魚的時候,虞安過去加入她也沒拒絕。
自從吃了很多空間的東西之后,林萱就發現自己貌似成了別人眼中習武的天才。
無論學什么,多看兩邊,自己再上手練習兩邊就已經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讓丁苓很是得了一陣子的紅眼病。
此時林萱跟容正和一起坐在三樓的圍欄上,來回晃蕩著兩條腿,轉頭看向容正和問道:“五哥,你們追查了那么久,可知道背后是誰想要那個我的命嗎?”
就算是周圍只有他們兩人,林萱也足夠謹慎的不直叫梁戰的名字。
容正和搖搖頭:“說來可惜,只差臨門一腳,卻被他們及時壁虎斷尾逃跑了。雖然沒有查到具體是誰,不過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總是那幾個人而已。”
“那確實可惜,不過那幕后之人倒是夠果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