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的變化還不只是如此,在許多事情的認知上都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比如士族的高傲幾乎消失不見,能平等的看待每一個人。
所以她才是變化最大的那個,幾乎相當于是脫胎換骨。
“報告小易哥、團長,探馬傳回消息,方圓三十里沒有可疑人員聚集。”一身黑色短打的石敢當過來稟報道。
“嗯,知道了。讓大家提高警惕,最后幾天了不要松懈下來,到目的地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謝道韞吩咐道。
“是。”石敢當抱拳拱手然后轉身離開。
護衛隊的人數已經超過千人,被擴建為團。謝道韞擔任副團長實際指揮軍隊,文易這個團長只是名譽上的。
而石敢當也已經從監視她變成了真正的親衛隊長兼傳令官。
至于短打……是漢服的一種方便勞作,也是習武之人的練武服。
文易特意找黑色的粗布做成短打,作為護衛隊的統一服裝。
這也是打擦邊球,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問題,真要追究起來就是非法建立私軍。
只是他們頂著流民的身份,又有顧家的信函在,沒有人追究罷了。
就是不知道顧家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之后會作何感想。
“咱們已經在這停了三天,晉安郡的官員連面都沒露過,你說他們準備做什么?會不會真的出兵把我們滅掉?”文易問道。
謝道韞否定道:“不可能,來這里做官的大多都是寒門士子,他們不敢得罪顧家,就算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那個實力對我們動手。”
“朝廷在晉安郡的力量非常薄弱,我們就是闖入羊群的猛虎,這會兒他們應該正膽顫心驚商量著如何安置我們呢。”
文易頷首認同她的說法,道:“那你說他們準備如何安置我們,會不會把我們拆的七零八落分開安置。”
謝道韞沒好氣的道:“你今天怎么總是問一些膚淺的問題啊,換成你敢嗎?”
文易笑道:“這不是閑著沒事兒做閑聊嗎,那么認真做什么。終于要到目的地了,我心中這口氣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聞言,謝道韞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是啊,終于要到了,后面你有什么打算嗎?找個機會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里?”
文易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說道:“咱們認識這么久了,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離開這里到外面會被當成異類,說不定哪天就不小心得罪人身首異處了。我還是留在這里,慢慢的傳播自己的思想吧。”
謝道韞語氣復雜的道:“是啊,你的太多想法都顯得……另類了些。實不相瞞,最初我還計劃著把你招入謝家效力,現在很慶幸沒有那么做。”
文易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笑道:“太讓人受寵若驚了,當初你怎么不試試勸說一下呢,說不定就跟你走了。”
謝道韞白了他一眼道:“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就別說了。”
這時趙正志騎著馬跑過來道:“小易哥、團長,有一個穿著縣令服飾的人從城內出來,正向著我們這里而來。”
文易和謝道韞相視一眼,都知道當地的官員終于商量好安置他們的辦法了。
“薛先生呢?快請薛先生去迎接咱們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