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道:“什么寶物,連文郎都覺得驚訝。”
文易搖搖頭把信遞給她,哭笑不得的道:“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
謝道韞接過信看了一遍,也有些無語:“兩千流民,這賀禮確實很……獨特。不過他也沒說錯,這不正是您最需要的嗎。”
文易無奈的道:“杜子恭可沒這么好心,他這是在試探我們的能力。”
謝道韞疑惑的道:“哦?為什么要這么說?”
文易解釋道:“這兩千流民在扶海洲需要我們自己去運回來,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那以后我們之間的交易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謝道韞道:“難道他還敢違背誓言不成?”
文易道:“不,這個交易只是為以后的結盟打基礎,如果我們的實力不夠,那這個交易就只能是交易。”
雖然他說的拗口,但謝道韞還是聽明白了,氣道:“他也是一教之主,怎么能這樣?”
文易笑道:“正因為他是一教之主才會這樣做,如果他連這一點最基本的謹慎都沒有,我還不放心和他結盟呢。”
謝道韞沒好氣的道:“哼,一肚子陰謀詭計沒一個人好人,白瞎我替你抱不平。”
“哈哈……”文易莞爾一笑,哄道:“是是是,感謝孩兒他娘的關心,我心里別提多暖和了。”
謝道韞白了他一眼,然后關切的問道:“能把人接回來嗎?”
文易點點頭道:“早在兩個月前我就讓賀方探索北方的航道,去扶海洲接兩千流民還是沒問題的。”
他們的力量雖然還很弱小,但三十米的大船還是能湊出來十艘八艘的,十米二十米的船就更多了。
而且東晉朝廷的水師都集中在江淮一帶,海洋基本屬于放棄狀態,也不用擔心會遇到晉軍水師。
所以把兩千流民運回來完全不成問題。
文易當即就給賀方去了信,讓他派人去扶海洲接人。
扶海洲就是前世的江蘇南通如東縣,在春秋時期還是河流攜帶泥沙淤積而成的海島,晉朝時期才和大陸連接在一起。
但這一片地方依然不受朝廷重視,只有一些逃難的流民在上面生活。
嗯,春秋時期長江的出海口在揚州和鎮江一帶,晉朝時期因為泥沙淤積出海口逐漸東移,漸漸有了后世的雛形。
南通市、崇明島、上海市,這會兒都是海灣。
從唐朝到二十一世紀,連云港到上海這一段海岸線,一直在向東推進。
普遍推進了二十公里左右,少的也有好幾公里,多的超過四十公里。
可以說,千年時間涌入大海的泥沙為我們創造了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但眼下文易是沒有辦法享受這種福利了,不過他并不覺得遺憾……嗯,因為他還不知道這一點。
他只知道這會兒上海應該還是海洋,卻不知道事情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會兒他還正期待著賀方把流民給接回來呢,雖然只有兩千人,但積少成多啊。
哪怕只有一個人他都不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