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動手的同時,襄陽等郡也發生了相同的事情。
荊州雖大,精華之地就是南陽、襄陽、武陵和長沙四郡,大多數的士族豪強以及宗室子弟也都居住在這里。
可以說一夜之間荊州的士族豪強和宗室子弟都被清洗一空,數代人積累的財富被掠奪。
其他郡縣殘余的士族豪強也知道桓豁這是徹底撕破臉皮準備造反了,可失去主心骨的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有些選擇了投降,有些選擇據城而守等待變局的出現。
不過桓豁并沒有派兵攻打那些據城而守的頑固分子,沒必要。
把反抗自己的核心群體剪除,他一邊聚攏財富,一邊派出使者向唐國奉上降表。
只是使者還沒出發,就先接到了桓溫的信。
這是一封措辭很嚴厲的信,大意是讓他識時務趕緊投降,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桓豁太了解自己的兄長了,他從這封信里看到了另外一重意思。
唐國大勢已成,放棄之前那些計劃投降吧。
盡管早就作出了選擇,可是看到這封信他還是感到驚訝。兄長這么快就改變主意,唐國真的就如此強大?
……
建康城,文易收到荊州投降的消息,心情并沒有太大的波動。早就預料到的事情,沒什么特別值得高興的。
甚至這件事情都沒有他正在商談的事情重要。
今天他來到三清觀,和杜子恭、孫泰等一眾道教領袖們商量道教該何去何從。
他的態度非常堅決:“……任何事情都大不過朝廷律法,道教必須遵守律法,嚴格約束自己的行動,若有違法嚴懲不貸。”
看了看大殿外一排排荷槍實彈的唐國將士,這群道教領袖沒有一個敢出聲反駁的。只能把目光看向杜子恭,希望他能出聲為大家爭取利益。
杜子恭卻沒有開口,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孫泰,很明顯是把這個機會讓給自己的弟子。
孫泰也沒有客氣,起身道:“唐國律法對道士數量限制太過于嚴格……之前各道觀置辦的田產能否保留?”
“現在各家道觀都收養了許多因戰亂失去家人的孤兒,以及許多家破人亡的向道之人,是否可以允許把這些人都留下。”
文易斷然拒絕道:“法律是底線,絕不容許任何人踐踏。”
一種道教領袖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這是在要他們的命啊。
文易語氣稍稍放緩一些說道:“天下很大,燕國、遼東、秦國、代國、涼國乃至草原荒漠西域,都有人類居住。”
“未來這些地方也都將成為大唐的國土,你們完全可以向外擴張,派遣自家子弟前去傳道,如此一來道觀多余之人就有了去處。”
“你們的田產也可以用置換的方式,在其他地方獲得相應的土地,用以建設新道觀。”
一眾宗教領袖依然無法接受,雖然杜子恭給新道教添加了擴張元素,可前人留下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很難跳的出去。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中原才是天下的中心,放著中心世界不要,跑到蠻荒之地傳道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