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莊主這樣太失風度了。”墨竹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黎君昭回頭瞪了墨竹一眼。
卻未想到此舉讓肖文杰心中更加不爽,這讓他感覺兩人之間更有默契,而自己才是外人。
墨竹比了個不說話的動作,黎君昭這才轉回頭。
一路上,他為都著這點小心事,而郁郁寡歡。
行到天色暗淡,幾人這才找了一處平坦的山坳停下來休息。
夜里寒涼,撿柴生火的事幾人分了工,墨竹雖一副不情不愿的動作,卻也沒有拒絕。
黎君昭走到遠些的山林里,邊撿柴,邊觀察地形。
這時她突然踩到了一物,差點將她絆倒在地,她低下頭定睛一看。
沒想到竟是金骨扇,林深那個風騷男,從來是扇不離手,今日在此遇到扇子,怕是出了事了。
她叫來眾人,孟凡吩咐小風上前查看痕跡,小風四處看了半晌,指著西北方向示意,“應是從這里去了。”
“此處有打斗痕跡,還有血跡,林深輕功還算了得,應是沖出重圍了,不過不止他一人的痕跡。”
所以才會連最愛的金骨扇也來不及撿走,另一個人便是張玉宣吧!逃命也不忘帶著她,她也算沒有白付。
黎君昭拿出昌臨山的地圖看了看又將地圖遞給肖文杰,“此處過去便是龍門關了,也就是西北邊關大營。”
“定是遇到追殺,去尋他爹了,事不宜遲,我們連夜趕路救人去。”肖文杰一臉擔憂的看了看四周漆黑的山林。
黑夜中,眼前的山林,猶如龐然大物張開大嘴般,讓人恐懼。
幾人轉了方向,往西北邊關走,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到落云澗,黎君昭只感覺自己已累到極致,還好一路上用輕功,自己才能堅持這么久。
落云澗在兩處高聳的懸崖中間,四周無路,只有這一出順著溪水的小路。
“肖哥哥可還能堅持?”她微抬著頭,沾滿汗水的發絲貼在臉上,有些不舒服,她抬手擦了擦汗。
“無妨,若能早一步找到他,也能早點了事。”肖文杰氣息不穩的回道。
“國家大義面前,累點又算得了什么呢?”顧玄帶著霞兒一道,也有些體力不支,靠坐在石頭上,霞兒正在給他揉腿。
“快來看,這里。”落云澗旁潺潺流動的溪水處,小風大聲呼叫著。
幾人打起精神,齊齊向著小風處奔去。
只見溪水旁的石頭上躺著一人,此時已氣息全無,腹部一條長長的木棒扎著,血水流了一地。
他搬過那人的頭,鷹鉤鼻,五官深邃立體,一看便能看出,此人并非靖國人士。
“此人便是異國人,定是刺殺林深之人,林深手中金骨扇掉落,怕是沒有武器了。”肖文杰看了看,便站起身,神色凝重的盯著前方。
“肖莊主,小姐,此人死了怕是沒多久,尸體還是溫熱的。”小風摸了摸那人的頸項,又說道。
“各位能走動的,便出發吧!多呆一刻,林深便微笑一分。”
“你們去吧,我不想走了。”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墨竹神情懶散的說道。
“啊!你怎么不走了?”黎君昭驚訝的轉過頭看著靠在石頭上的墨竹。
“走不動便不走了。”墨竹一貫的吊兒郎當的語氣,緩緩說道。
“要不然,你陪著我?”他見黎君昭皺著眉頭,便又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