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住的院子有些遠,離二門較近的外院里。
清暉園外,黎君昭伸長腦袋拍了拍門,好半晌,才聽見小七不耐煩地聲音問道,“大清早的,誰啊?”
門吱呀打開了,露出小七睡眼惺忪的模樣。
當他揉著眼睛看清楚門外站著的黎君昭時,瞌睡一下便跑遠了。
連忙躬身行禮道,“見過小姐。”
“哥哥可起來了?”黎君昭笑容滿面的看著小七問道。
“公子已起身了,在偏廳等著吃早膳呢,今日營地有事,需早去查看。”黎君昭問了一句,小七卻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
黎君昭一路往里面走,小七亦步亦趨地跟著身后給她解釋。
“哥哥都已起來了,可我看你怎么還睡眼惺忪的模樣?可是欺負哥哥老實故意偷懶?”黎君昭說著,作勢要發怒。
小七連連求饒道,“小姐可冤枉小的了,公子慧眼如炬,怎會被小的欺負了去?”
“那還差不多。”黎君昭說完,便走了進去。
“小妹,今兒個起這么早?可是有事?”黎遠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掛著清淡的笑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黎君昭,滿是疑惑。
“大哥,我有個侍衛叫亦然,我想將他安編在家中侍衛里,不知可行?”這便是黎君昭與亦然事先說好的,成親后,再當陪嫁,隨著黎君昭回到康親王府。
“這事好辦,待會我去與管家知會一聲便行。”黎遠依舊柔聲細語地說道。
“那就謝謝大哥了。”黎君昭笑著道了謝。
似又想起一事,她接著道,“城防圖的事,我已讓亦然派人去查了,至少要知道現在何人拿著。”
“無妨,丟的雖重要,城防值守,我已做了別的調整,那張圖用處不大,不過能尋回,自是再好不過的。”即使是廢圖,也必須自己親手毀了,里面也有很多重要之處。
自那日尋過黎遠之后,亦然便作為黎君昭的貼身侍衛,隨身保護她,雖她覺得不必要,可亦然卻一意孤行,定要履行肖文杰的命令。
幾日后,鎮國公夫人楊氏尋了媒婆為自家一個侍衛去御史大夫府上提親,這事竟引起了轟動。
眾人紛紛懷著看戲的心態看待這件事。
兩人家世背景猶如云泥之別,可知道事情始末的,卻覺得定是御史大夫的女兒失了清白,才會同意嫁給一個侍衛。
隨大多數人都懷著看好戲的心態,卻也有真心為兩人祝福的。
黎君昭看著眼前唾沫橫飛的媒婆,暗暗的擦了擦臉上被噴的口水,仍舊笑容滿面地認真聽著。
“不是我說,這男的俊俏又多才,女子清雅秀麗,真真是男才女貌啊!”媒婆一張嘴,夸的人心花怒放,聽的黎君昭滿臉尷尬。
亦然那里多才了?媒婆又從那里看見的?
不過是走個過場的事,也值得她如此絞盡腦汁的夸贊!
楊氏拿起一個錦囊,遞給身后的婢女,語氣輕柔的對著媒婆說道,“李媒婆,這事還要多麻煩你,這是我們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
李媒婆拿著錦囊顛了顛,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容滿面地拍著胸.脯,對著楊氏保證道,“不嫌棄,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免去你們的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