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若是有人問鄭玄,相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穿越這回事?
鄭玄會禮貌而平靜地笑一笑,然后繼續他本來正在做的事情。
對于一個連現實和諸如、漫畫、影視之類幻想作品都拎不清,智商存疑的人,鄭玄并不認為自己有一位經驗豐富的精神科醫生所擁有的本領,所以他沒有能力去治療。
他更不覺得自己是一位飽含閱歷的人生導師,所以沒這癖好,也沒這義務,冒著把自己智商拉低同化的風險,給人指點迷津。
五分鐘后……或者說一盞茶的功夫后?
好吧,鄭玄實在是不清楚眼下這個時代該如何計時,古代的時間單位貌似什么來著?
但,很快,鄭玄就沒有心思考慮這個問題……
任誰一睜眼,左擁右抱不說,周遭盡是鶯鶯燕燕甜膩得讓人骨酥筋軟的語調,更甚者,耳垂,脖頸,胸口,大腿乃至……被撩撥著一個男人幾乎所有的敏感點,即便是久經風月的花叢老手也會慌了分寸,更何況是對于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四年的純情處男,這刺激實在是太過些。
手掌,指尖,傳來溫潤細膩的柔軟觸感,從未被人觸碰的隱秘處早已劍拔弩張被布料束縛的緊繃,強烈的刺激讓鄭玄意識一片空白,待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失神的這段時間,竟是又以口對口的方式,唇舌交纏著被灌了一杯酒水。
他唯一的想法竟然不是這等待遇是何等香艷,反而是他吃了一個陌生女人的口水,好惡心!
滿心思都是推開懷里的女人,吐出那一嘴的酒液混合物,下一刻,他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具身體完全不會因為他的意志有絲毫的動作,感受著那酒液順著喉嚨順暢的滑入胃囊,他的心急迫著惡心嘔吐,身體卻傳遞給他歡愉舒暢。
全然相反的兩種感觸,告訴他一個讓他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這具身體并不受他控制。
這個說法并不準確,應該說,他穿越的這個身體還有自己的意識,這個意識依舊主導著這具身體的動作,而他僅僅只是旁觀者,充其量是共享了這具身體的所有感觸。
共享其實也不全對,他更像是個外來者,竊賊一般單方面的竊取了這具身體的感知,不僅僅是感觸,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的情緒變化,而操縱這具身體的意識卻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如此毫無負擔地繼續跟女人**。
這種狀態很玄妙,就像現在,他清楚地‘看’著自己,在另一個意識控制的情況下,一邊用嘴接過身側女子櫻桃小嘴含著遞送過來的蜜餞,卻故意用舌尖抵著蜜餞不肯入口,實則與那女子唇間撕磨,一邊卻是抓過另一個女子在自己腹間游走的小手,將其送到更下面的……
“鄭公子,您好壞。”
那女子嘴上發出一聲驚訝的呼聲,不重不輕,傳到他耳邊,儼然化作了蜜味的嬌羞,似是糖膏一般黏在他的耳蝸,而那被他捉著的小手,欲拒還迎,不安分地撩撥著。
“純兒,還不是你太迷人,輕些,可別捏壞了,到時候滿足不了你和桃兒,桃兒可會怨你的。”
這位鄭公子圖圇吞下口中的蜜餞,輕拍著身下故意那故意使壞加重力道的小手,而鄭玄則是清楚地知道這個身體已經在想著接下來的床笫之事。
那突如其來的畫面涌入鄭玄的腦海,若不是這具身體并不會因為他的意識做出反饋,怕是此刻,他早已鼻血橫流。
所以,這到底算什么情況?
穿越的可能似乎微乎其微,前世記憶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