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司這些年閉門不出,毫無長進,如今連我都不認識了?”
落落把那黃泉劍從戰神手上要了回來,拿在手上上下拋來玩。
“你這禍害百姓的妖孽,憑什么我們要認識?”
那白衣少年一身正氣,一板一眼,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看起來頗為無趣,雖然模樣生的極好,但是卻實在是叫人生不出什么喜愛來。
落落伸手把那劍插在地上,側身斜視著那些降妖司的小子。
“我且問你,你們剛才說的什么禍害百姓,吸取凡人精血,可有什么證據?”
“好一個明知故問。成千上萬百姓身染妖氣,幾乎殞命,我們降妖司子弟為查探妖氣源頭,一路過來,發現此地妖氣沖天,鐵證如山,還敢狡辯?”
落落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群人,皆是滿臉義憤填膺,似乎所言不假,然落落自然不會只停那些人一面之詞就懷疑自己相處多年的小鄰居。
“小白貓,你說說,他們為什么打你?”
“這群人,一來就用了好些個降妖網,這三月我們晝夜不息,妖力幾乎殆盡,無力反抗,許多小妖都被不分青紅皂白抓走,偏給我們強加個殘害百姓的罪名,不聽解釋,甚至想處死那些小妖,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是打起來了。”
那小白貓語氣聽起來委屈極了,還伴著些貓才能發出來的咕嚕聲,似乎當真受了好大的委屈,只是落落回想起來剛才看見這小白貓那打架時候氣吞山河的氣勢,似乎不像是被欺負的模樣。
這話幾分真假還有待商榷,但不管怎么樣,這小白貓也是自己人,且絕不是那種吸人精氣,妄圖一步登天的宵小,豈能叫人隨意欺負。
然還不等落落出手,就已經有人替她教訓小輩了。
“如今降妖司弟子質量越發不行了。”眨眼間,戰神便來到了那白衣少年面前,“居然連妖氣來源都分不清。”
“你是何人,竟敢出言侮辱我降妖司,大膽。”那白衣少年拿起長劍,行云流水一般挽出一劍花,砍向戰神。
然戰神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似乎是在等著那劍砍到身上。
眼看白衣少年的劍即將砍到那戰神,就連落落的心,都不由得揪起來,不由自主閉上雙眼,生怕瞧見什么血腥場面。
然那柄長劍,還不等觸碰到戰神衣袖,就盡數成了碎片,落在地上。
“這樣的實力都能做掌司?怪不得這些年降妖司沒落成這樣。”
戰神只冷笑一聲一揮袖,袖中金光迸發,全落在那白衣少年身上,那白衣少年被震退了數步,足足退了有幾丈遠,單膝跪地,好是狼狽。
“妖孽,我降妖司沒落與否與你無關。”那白衣少年就算嘴角依舊滲出血跡,卻還是那樣嘴硬不肯認輸的模樣。
“身為掌司,明知故犯,可知罪?”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