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既然執意如此,那卑職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只是卑職無權過問,不知大人可想好怎么與那些考生解釋了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縣令也很頭疼,但關鍵這是他想的嗎,他也沒有辦法好不好。
“這有什么好解釋的嗎?朝廷取士,求能求賢罷了。
把武考的最后一場改成實戰,于公可為家鄉父老做點實事。
于私,戰場上實打實掙下來的軍功,不比擂臺上互相搏兩下拳腳來的更有說服力嗎?”
“我早就想問了,敢問閣下是何人,為何插手我們上云縣的內部事務?”
趙心武隨意的掏出一塊牌子,在黃縣尉的眼前晃了一下后,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黃縣尉,我想你無需關心我是誰,我要是你的話,在自己的轄區內有這么一股壞事做盡的盜匪在,每天晚上連覺都睡不著的。
我剛看了貴縣的卷宗,云陽鎮一份和三條人命有關的卷案,只因和這黑風寨有關就被匆匆封存了。
我很想問一問縣尉大人,你這個保民護縣的縣尉,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羞愧嗎?”
黃縣尉這下有些慌張了,他屁股上的屎太多,怎么都擦不干凈,現在被人看到了,心里當然慌張。
“上差明鑒,此非卑職不盡心盡力,實是那黑風寨的盜匪,狡詐無比……”
“行了,這些話你不用跟我說,我不是來查你的,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我自會將我看到的一切,告訴郡守大人。”
黃縣尉最終還是無奈的離開了,但他顯然也沒打算什么都不做。
他先是找人,把武考最后一場,比武改成剿匪的消息通知給上云縣的豪強們。
另外又找人去查吳煩的身世和來歷,正巧這次比武改成剿匪了,這可是真刀真槍的干仗啊。
戰場上的事情,可以說道的東西就太多了,黃縣尉之前還在想,要不要故意在比武的時候搞點事情,讓那姓吳的小子出個意外什么的。
現在好了,打仗死上個把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嘛?
而且,這次可是縣令和姓趙的小子,非要這么搞的,多搞死幾條人命才能把事情鬧大,才會有人出來收拾這兩個家伙。
越想,黃縣尉越發覺得這主意似乎還不錯,不過有一點還要注意,不能讓黑風寨的人真被剿了。
一來這伙強盜實力不錯,真的硬碰硬,黃縣尉反而沒有獲勝的把握。
二來,這十幾年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收受了黑風寨多少的賄賂了,真把人給剿了,到時候逼得狗急跳墻,把事情全倒出來,他可就真的完了。
不久之后,派出去的手下回來了,卻給黃縣尉帶回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說什么?那姓吳的小子,是咱們的人?”
“稟老爺,那吳煩不是咱們自己人,只是盛和那邊找來的外圍打手,在地下拳賽里面,給咱們掙錢呢。”
黃縣尉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子,忽然冷笑一聲道:
“呵,還真是瞌睡遇上了枕頭。
你吩咐下去,這幾天給那姓吳的小子安排幾個狠辣一點的對手,最好是給弄成那種受了重傷,外表還不太看的出來的那種。”
那手下嘿嘿一笑,道:“那姓吳的小子前幾天剛重創了霸刀門的人,這幾天霸刀門的應該緩過來氣了,估摸著也得派出高手教訓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