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西風關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嘛?”
“莊主,您別著急,最近兒郎們全都撒到草原上去了,一有什么消息,他們立刻會匯報過來的。”
齊照皺著眉頭在大廳里踱步,時不時的嘆氣,過了一會又問道:
“小姐那邊怎么樣了?”
“大小姐那倒是一直很平靜,這幾天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吳公子院里的那根棍子給抬到她房間去。”
“唉,是我考慮不周啊,當時只考慮獵殺肖尚國那個畜生的難度是最大的,又恰好能為我們大晉子民報仇雪恨,想都不想的把這家伙定為了頭等目標。
偏偏,我沒考慮過后果,西戎左相遇刺,牧羊部落必受牽連。
他們要想少受懲罰,必然要玩了命的追查兇手。
聽說吳煩還把武平侯家的公子給打了,那武平侯也不是個心胸寬廣的,打了他的兒子,人家稍微使點手段,就能讓吳煩進不了關。
不行,拿紙筆來,我要親自寫信給武平侯邵雄,他要是敢故意刁難,致使我朝損失棟梁的話,我必參到陛下那去。”
“是,我這就去拿。”
管事離開后,有莊丁托著一只獵鷹,徑直的往議事廳跑去,邊跑還邊喊道:
“莊主,莊主,西邊來信了。”
聽到西邊來信,齊照還沒激動,耳朵尖的齊穎卻從后院跑了進來,連忙道:
“信呢信呢,拿來我看看!”
那莊丁也不敢耽誤,雖然信是給老莊主的,但大小姐要看,他也不敢不給不是。
好在齊照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后面伸長了個脖子,想看看信里有什么內容。
老鷹的負重能力,不是鴿子之類的能比的,更何況還是經過獵人莊訓練過的神鷹,別說綁一個大點的竹管了,就是綁一個鋼管也沒什么問題。
然而,從鷹筒里拿出的來信,依舊只有短短的一個小卷,卷上只寫了一行小字:
“西戎各部族異動頻繁,出關獵人無一回返。”
齊穎拿著信沉默不語,一旁的齊照連忙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后嘆氣道:
“西戎各部族異動,應該是吳煩他們得手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齊穎勉強一笑道:“爹你怎么知道是吳煩做到的呢,您又怎么判斷是他們得手了,肖尚國遇刺,無論有沒有死,都會調動周圍勢力追捕吧。”
齊照點點頭道:“話是沒錯,但是肖尚國是王庭的左相,權利只有通過西戎王才能得到釋放。
各部族的族長,賣他一個面子,調動點人手追捕是情理之中的,但是要全族動員,連放牧都不管了,這就離譜了。
據我所知,肖尚國這人刻薄寡恩,西戎最近天災頻繁,王庭對各部族的稅收一直在加重,這其實就是肖尚國的手筆。
因此其他部落的人都恨死他了,不然他也不用帶這么一支龐大的衛隊出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