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門派叫什么名字?”劉巖低下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魁梧男子心驚膽戰:“神……拳……門……”
話音剛落,一股巨力涌來,魁梧男子立刻昏死過去。劉巖無法炮制,將神拳門的一眾弟子又輪番“蹂躪”了一遍。
命是留下了,但這些人的根骨是廢了。這些人醒來后,想要活命,必須要下山,屆時就會被華夏王朝的人發現。
望著天空皎潔的月色,劉巖已有了主意,他決定下山一趟。
方才一番交手,劉巖覺得停滯不前的修為,隱隱有了松動的跡象。只有歷練,方能突破瓶頸。
天星山腳下,有著一處軍營,這是華夏朝廷駐扎在這。大變之后,各方勢力都盯著天星山前賢的遺骨。雖然朝廷元氣大傷,但對華夏做出巨大貢獻的天星宗,并未袖手不理,而是在這里駐扎了重兵。
劉巖不想與那些士兵碰面,生逢亂世,他這天星宗圣子還是低調點的好。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他要會一會那名法師。
神拳門的大師兄說了,待他們取得尸骸后,通過秘法,可以悄無聲息地離開天星宗。
想法很好,很可惜,出現了一點變故,遇到了劉巖。
劉巖拿著一個瓷瓶,來到了一處隱蔽的樹林里,樹林中勾勒出一個五角星模樣的簡陋陣法。他打開瓷瓶,瓷瓶里流出了鮮紅的液體,液體澆灌在簡陋的陣法后,一道淡淡的白芒升騰而起。
這陣法想必是在大變之前就刻畫好的,陣法這么簡陋,也很好理解,高級陣法勾勒和傳送時的動靜太大,容易敗露。
至于這鮮血,自然是神拳門的那些人的,傳送陣傳送的時候,需要鮮血為引。當然,并不是任何人的鮮血都可以,必須是傳送過的人。
苦心孤詣,甚至在大變之前就布置好了這個傳送陣,神教謀劃的,顯然不是神拳門那些神經大條的武夫認為的那么簡單。
劉巖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傳送陣中,白色光芒將他包裹住了,接著一陣眩暈,劉巖能感覺到身體在某個神秘空間快速穿梭。
離天星山駐扎的軍隊數公里外,一個隱秘的山洞里,一名黑袍人盤膝坐著,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
忽然黑袍男子抬起頭,黑漆漆的帽兜里亮起了明亮的光芒,那是黑袍人的眼睛。
“這么快得手了?”感受到了另一邊的傳送陣已開啟,黑袍人身軀輕輕顫抖,昭示著內心并不平靜。
他快速地劃動雙手,嘴里發出一陣低沉的吟唱聲,接著,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圈淡淡的光芒。
淡淡的光芒照耀下,一座簡陋的五角星陣法顯露出來。
不一會,一個身影憑空從傳送陣上出現,就在身影出現在祭壇時,祭壇上忽然竄出了無數條藤蔓,想要纏上了那個身影。
只是,那個身影剛一出現,似已有準備,立刻騰空而起,躲過那些藤蔓。空氣中響起一聲爆裂聲,那是拳頭揮動時,掀起的可怕巨浪聲。
黑影霍然抬頭,眼看就要被武夫狂暴的拳頭擊中,他的身影突然如水紋般散開。
“咦?”
“咦?”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個武夫自然就是劉巖,這時,他站在原本黑袍人盤膝端坐的地方,雙眸冷厲地望向另一側。
雖然躲的及時,但帽兜仍舊被那個野蠻的武夫擊碎,一張俏麗卻沒有血色和表情的臉蛋露了出來,眼神冰冷,發絲墨黑,腦后的發絲簡單地扎了一個馬尾辮,爽利簡潔。
黑袍人竟是正宗的華夏人。
黑袍法師雙眸緊緊盯著劉巖,縮在袖子里的手指輕輕顫,祭壇上,那些藤蔓再度悄無聲息地蔓延著。
這女子顯然是一個毒辣之人,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神拳門的人活著,她的目的只是天星宗前賢的尸骨而已。
因此,只要有人傳送過來,便施以辣手。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神拳門的人沒出現,出現的是一個天星宗的人,而且那個天星宗的人如此靈敏,不僅第一時間躲過了她的攻擊,還對她施以辣手。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劉巖注視著女子,緩緩開口道。
“要你管。”黑衣女子抬眸,冷冷道,美眸浮現出挑釁之色,縮在袖管中的手快速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