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鋼鐵般的五指要扼住劉巖的喉嚨時,床榻上熟睡的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略顯俊俏的臉龐看到突然出現的一眾男子,沒有慌亂,而是露出了微微一笑,似早有準備。
黑衣人心中一跳,不過他們沒有退,當先那名男子更是五指一攏,就要扼碎劉巖的咽喉。
只是——
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接著一擰,一股大力涌來,被武力淬煉地猶如鋼鐵一般的手指,竟被扭了過去。
“卡擦——”
那是指骨碎裂的聲音。
“啊——”
那名武者慘叫一聲,手指硬生生被眼前這個看似俊秀,實則狂暴的年輕男子給掰碎了。
不過他沒有喪失戰斗力,武者的反應,讓他忍著痛,另一手已握緊拳頭,蓄盡全力,帶起一陣陣罡風,猛然朝劉巖的頭顱砸去。
驚變之下,其他三名黑衣人也在第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武夫不同于法師,并不怕近距離之間的戰斗,相反,這是他們的優勢。
只是這一次他們又失算了。
“砰——”
“砰——”
……
雅居內,接連響起了四聲撞擊聲,然后很快陷入了寂靜。
床榻旁邊,四名黑衣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臉上的面罩已經被劉巖撕了下來,臉色燦若金紙,四張滿是驚恐神色的臉。
這哪里還是什么武者后者,那恐怖的力道,分明就是武師,應該是武師中期才對啊!
是生面孔,不是在門口迎接他的那些老家伙。
也對,那些老家伙也是要臉皮的,不可能紆尊降貴,親自來對付他這個小小的武者。
劉巖眉慈目善地望著四名跌倒在地上,已經喪失戰斗力的武者,溫和地問:“誰派你們來的?”
……
第二天,落雨軒再次沸騰了。
四個武者被剝得赤條條,只余一條褻褲,像三條咸魚一樣被掛在了聽雨亭的門口。
聽雨亭,也就是劉巖居住的地方。
晨風獵獵,四名粗壯的漢子被綁在旗桿上,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旗桿旁,還掛著兩幅字跡清晰的對聯:“拳打丘山神拳門,腳踢北湖飛鷹宗。”
一早過來送早餐的聽雨軒小廝,老遠就看到這個場景,驚得手中的早飯都掉在地上都顧不得,連忙趕回去匯報了眾人。
很快,一眾大佬再度趕到了聽雨亭。
聽雨軒中,蕭易的脾氣最為火爆,戰斗力也最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時站在聽雨亭門口,則有種站立不安的感覺。
他很欣賞這個后輩,不畏艱險,執著心中之道,遇不平事就用拳頭去解決,但又有些害怕這后輩,并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的嘴巴……實在太毒了……
雖然他有迫不得的理由,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在驚世大戰下茍活了下來,確實沒有臉面啊。
但他又不得不來啊,很明顯,昨晚有人想對劉巖不利,如果他不出現的話,幕后指使人一定會對劉巖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