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巡捕房工作,總不能滿足于一個翻譯的職位,早晚得挪挪位置的。我想以后等夜未央生意好到讓人眼紅的時候,應該也沒人敢對我的東西伸出爪子了。”
陳樂道搖晃著酒杯,看著大廳中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的人群,輕輕說道。
方艷云見陳樂道這樣子,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這段時間和陳樂道接觸多了,她發現陳樂道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有時候甚至她都不知道他的自信源于何處。
“你心里有數就好。”方艷云說道。雖然不知道陳樂道為何如此自信,但她還是下意識選擇了相信。
“你呢,有什么想法,你好歹也是北平大學的大學生,總不能天天就在家里待著吧?人這樣閑久了,可是會墮落的,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點事做做。”陳樂道以后世的思維給方艷云提著建議。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要是沒個正經工作,在別人看來總是別扭的。
“我現在不就在陪你喝酒么?這就是我的工作啊。”方艷云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過這笑容中卻是泛著些許凄涼和自嘲。
她是個交際花,她的工作不就是這樣陪人喝酒么?
方艷云這話一下說得陳樂道有些詞窮。不過他到沒有勸方艷云轉行什么的沖動。方艷云背靠著馮敬堯,這行可不是想轉就能轉的。而且誰說交際花就不是正經工作了!
“挺好的,你這也是靠自己本事吃飯,誰都可以看不起你,但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你能自己養活自己,這就就是一種本事,比那些需要女人養活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方艷云聽完不由展顏一笑,對陳樂道說:“你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么?”
翻著媚意的眸子盯著陳樂道,醉意朦朧。
“什么不同?”這下輪到陳樂道詫異。
“就是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讓我感覺你是真誠的。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樣。以前也有其他男人對我說過這種話,但我知道,他們只是想要和我上床而已。”方艷云臉蛋酡紅,醉意盎然,說話時眼眸中似乎閃過誘人的光芒。
陳樂道不知道他過來之前這姐姐已經喝了多少杯酒,以至于她這樣一個有文化有修養的的民國女人能說出這種虎狼之語。
他是不敢讓方艷云繼續喝下去了,方艷云現在這模樣已經夠勾引人犯罪了。真讓她再喝下去,陳樂道不確定一會兒自己送她回去的時候能忍住不犯錯誤。
“看來這姐姐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啊,這是借著我約她出來的機會,來這借酒消愁了。”陳樂道有點無奈。
本來他是想和方艷云談談工作,看以后能不能請這姐姐來幫他管理歌舞廳的,但看現在這樣子,這事是說不了了。
“行了,別喝酒了,吃點東西,別把胃給喝壞了。”陳樂道朝不遠處一個服務員招手,讓他拿了點吃食過來。
“怎么這些姑娘們隱藏的天性都是喝酒嗎!這是被這幾千年給壓迫慘了不成。”看著抱著酒瓶子不撒手的方艷云,陳樂道很是無奈。
果然,只要喝醉了,不管是女神還是糙漢,都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