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金爺的人,跟九叔...不對,跟朱老九沒什么關系,我保證讓他們守口如瓶。”昆哥點頭哈腰道,事實上他已經在想著一會兒就將那幾個嘴巴不嚴實,不怎么聽他話的人給想辦法給干掉了。
這位爺不是要讓他們打一架么,沒點傷亡怎么能演得像呢!
阿昆不傻,他聰明著呢!
阿昆如此識趣,陳樂道滿意地點了點頭,叫來丁力,附耳低聲囑咐了幾句后才大聲道:“一會兒讓兄弟們給我演像點,誰要是不小心受了傷,醫藥費歌舞廳出,再獎勵十塊大洋!”
丁力同樣不太清楚大哥這是在鬧哪樣,但他沒問,剛才大哥已經將接下來該怎么做都告訴了他,他只需要照做就好。點頭表示明白,抓緊時間下去安排去了。
安排完畢,陳樂道轉身看向一旁有些愣神的薛良英。
“走吧,戲看完了,我們得先離開。”
不知道老九什么時候會出現,為防止撞見,陳樂道拉著薛良英離開。薛良英整個人都是懵懵的狀態,陳樂道現在表現出來的形象和之前形象差別有點大,他需要緩緩。
兩人還沒走遠,后面已經“咔咔咔”打了起來,兩撥人都很賣力,有些人甚至一不小心打出了真火。
在昆哥和丁力“和諧”的商討后,昆哥隊伍中那幾個不聽話的,一不下心就把心窩子撞進了馬甲男的狗腿刀上。場面一時有點血腥,就是“馮張陳”在這里,也別想看出點演戲的痕跡。
真正的好演員,都生在了這個時代。
“組長,剛才那人有什么特殊么?”
在舞廳內,姓戴的和另外兩個人坐在一起,兩人正襟危坐,不解地問。他倆不是很明白組長為什么對陳樂道是那種態度。
陳樂道在兩人看來頂天也就只是一個有點勢力的商人,完全不值得他們如此。
戴長官搖晃著酒杯,目光落在舞池中跳舞的眾人身上,語氣平淡:“他不只是個商人,他在警務處政治部工作,和薩爾禮關系很不一般。我們的人在法租界很多事不方便做,以后會有很多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這時候結個善緣,方便以后辦事。”
當初在知道陳樂道是警務處的人后,戴長官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讓人調查了陳樂道,從調查資料來看,他覺得陳樂道并不簡單。
他們特殊的身份讓他們不能在法租界隨意行事,很多事都得依靠租界當局的警務處政治部去做。事實上政治部的成立,就是因為這兩年他們經常在法租界內活動而催生出來的。
戴長官微泯了一口杯中酒,目光深邃,他這兩年漸漸從邊緣人物走到校長跟前,其中過程有多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曉。
校長日理萬機,需操心之事眾多,所有和他一樣從黃埔畢業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校長跟前湊。但黃埔畢業生眾多,校長又能記住幾個?要想得到校長重用,他就得在各方面展現出自己的作用。陳樂道這里,不過是他隨手而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到了呢?
這兩年校長越發重視情報的作用,以他估計,或許要不了多久,校長就會正式成立一個專事諜報的組織。他自認為自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有天賦,就得好好黨國做貢獻。
密查組身負校長重任,他作為密查組核心十人之一,在其中并沒有多大優勢。其他九人都是他的學長,比他更受校長重視,他要想脫穎而出,就必須得把這些別人看不上的東西都利用起來。
戴長官看向門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連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密查組編外人員也一樣。他們跟著戴組長有一段時間,但戴組長行事不拘一格,他們實在看不懂。
事實上他們如果能看懂,那才就真就怪了。
“我說,你這是玩哪出呢?”被陳樂道拉著跑了一陣,薛良英氣喘吁吁,趕緊讓他停下。
“什么玩哪出?有人想搞我,你沒看出來啊?”
“不是,那你拿著我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