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人帶回來了嗎?”
陳樂道笑了笑,直接將手中拿著的紙張放到法布爾身前辦公桌上。
“人帶回來了,已經招供犯下的所有事情。另外在霞飛路捕房帶走朱萬時有個巡捕帶人阻攔,我將那人也帶了回來,審訊出一些東西。他們犯下的事全都寫在了這兩份招供文件上。”
“哦,是嗎!”
法布爾驚訝說道,指著對面的椅子讓他坐下,拿起兩人招供的文件看起來,時不時點一下頭。
將文件放下時,法布爾臉上已經帶著滿意的笑容,他道:
“陳,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你的辦事效率很高。”
法布爾不吝夸贊,陳樂道辦事的效率確實有些出乎他意料,心中不由得十分滿意。
“應該的,”
陳樂道輕笑著,不居功,不自傲地說道:
“這次能這么順利地辦好此事多虧了那些巡捕還有一起去的薛良英翻譯,他們起的作用才是最大的,我只是和他們一起去霞飛路捕房走了一趟而已。”
法布爾笑笑不說話,他知道中國人都喜歡謙虛,陳樂道有一半中國血統,有這種表現他不奇怪。
看著陳樂道,他繼續說道:
“陳,朱萬這個案子是你辦的,你認為應該怎么處置朱萬?”
法布爾看著陳樂道,期待陳樂道能給出個不錯的答案。
這都問我?該不會是想把總監給我當吧......陳樂道心里嘀咕幾句,臉上露出認真思考的神色,把之前想好的說法重新過濾一遍嗎,頓了幾秒,說道:
“朱萬已經不是簡單的瀆職,他嚴重違反了警務處的制度,違反了租界法律,損害了租界人民的利益。
并且直接或間接被他害死的不下數人,這屬于嚴重的知法犯法,應當罪加一等。如果先生您想震懾警務處其他人,我認為可以將其執行槍斃。”
陳樂道一本正經說道,反正朱萬這種禍害留著也沒用,放到最后也是個當漢奸的料。給他條死路,也算是讓他少造點孽。
“死刑嗎,”
法布爾嘴里呢喃,死刑不能隨便判,尤其以常為首腦的政府成立后,租界對死刑更加慎重。
他們現在要想對一個人判處死刑,已經沒有那么容易,即使這個人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法布爾搖了搖頭,說道:
“陳,這件事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甚至還得詢問總領事先生的意見,這事暫且這樣吧,有結果后我會告訴你的。”
法布爾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問陳樂道意見了,這小子看著文質彬彬,但做起事來卻是一點不含糊,張口就是死刑。
雖然法布爾喜歡陳樂道這種強硬的作風,但有一有說一,這種強硬的作風有時也很難搞。
陳樂道笑了笑,不知道法布爾心中想法,知道也不在乎。
這種麻煩事,還是總監你自己操心吧!
“法布爾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法布爾點了點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