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徐,名志摩,這位是我的妻子,陸眉。”男人說道,臉上帶著輕輕的笑容。
“......”
陳樂道沉默了會,心中一時說不出是個什么心情,他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身上來回轉動。
陸眉,難道不應該叫陸小曼嗎!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徐——志摩?”陳樂道停頓了一下,“《再別康橋》的徐——志摩?”
男人笑了,他點頭道:
“陳先生也知道這首拙作嗎,不勝榮幸,我確實就是這位志摩。”徐志摩笑著說道。
居然真是這位!
剛才說什么來著?這位一看就是真正的讀書人!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咳咳,他好像還是這位先生的詩迷來著,這話還是爛在心里好。個人私事不予評論。
“沒想到真是徐先生,徐先生的再別康橋,我實在是喜歡的緊。”陳樂道也忍不住有點小激動。
雖然他現在也是個人物,但面對這位真正在歷史留名的人物,并且還上過語文教科書的人,他著實做不到無動于衷。
試問數遍語文課本,有幾首現代詩能趕超“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別的詩都快忘得干凈了,唯獨這首詩,成了時間流逝不了的記憶,留在他心底深處。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
當著徐志摩的面,陳樂道將整首詩臉了出來,以證明他對這首詩的喜歡。他曾經不理解追星是什么感覺,現在他大概清除了。
陳樂道記得的詩詞不多,李太白的《靜夜思》和駱賓王的《詠鵝》穩穩把占著古今第一的位置。《再別康橋》,應該也能排進前十。這不是歷史地位,只是他所清晰記得得詩詞。
“陳兄能如此喜歡這首詩,是志摩的榮幸。”背詩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系,本還生疏的兩人,徐志摩卻是直接叫起了陳兄。
“陳兄你這首詞也填的很好,曲美詞更美。寫出了上海的繁華,也寫出了人的醉生夢死與無奈。歌舞廳這么多人,可都是讓你這首次給俘獲了。”
徐志摩講話不想陳樂道想象中那樣文縐縐的,不過想想似乎這樣才對,對方在劍橋讀書,學的是西學。
真要文縐縐的講話,似乎反倒不太對勁。
“徐兄你太謙虛了,《再別康橋》注定是要讓歷史留名的詩詞,你這一首詞,可是讓我對康橋生起無限向往啊。和其一比,夜上海就差得太多了,倒像是在無病呻吟。”
一貶一揚,陳樂道倒是絲毫壓力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這首歌雖經典,但兩相對比,差距也是現實存在的。或者說體裁不一樣,無法對比。
兩人商業互吹著,區別是陳樂道是真吹,徐志摩則是帶著點恭維,歌詞固然不錯,但放在他這種人眼里。當是還有上升空間——從文學上而言。